盛白卉被他一通话轰炸得愣愣的,好半天才挠了挠脸。
“我怎么记得不是爹的解药,而是”
“说什么胡话呢?”
邰玉成把手放在她额头贴了一下,“没烧啊,你应该是饿昏头了吧?来人——快点上早饭!”
“你先吃饭,我去练剑,爹回来了,该考我功课了”
“哥!”
盛白卉眼疾手快拉住他的衣服,“你给我回来!”
“干什么?”
邰玉成仗着比她高,视线左转右转,就是不看她。
“我现在很忙,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一定要现在就说?”
“我只是中毒了,不是失忆!”
盛白卉手都有些颤抖,“我听到了,你说要一个月放血给我,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一个月一次喂我血吗?你我这样不是变成了吸血鬼?”
“什么鬼?呸呸呸——童言无忌——”
邰玉成捂住她的嘴,眉头紧锁,眸色渐渐晦暗。
“你现在是活的,身上也是暖的,哪里是鬼了,不要乱说话。”
“可是我”
“你是我妹妹。”
邰玉成将她抱回床上,低眉顺目地替她穿上鞋子。
“你不是什么吸血鬼,那只是一种蛊,我身上的血每月喂你一次,你就能健康地活下去。”
盛白卉震惊到说不出话。
“你中了离殇散我也有责任,那一天我若不跟着爹娘出去采买铁矿,待在你身边,你也不会中毒了。”
望着他漆黑的发顶,盛白卉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人各有命,我本该”
“你还是别说话了。”
邰玉成直接抬手,点了她的哑穴,漆黑的眸色深沉。
“有本事你把刚才的话对娘说一遍,她绝对要打你屁股。”
门外传来匆匆的两道脚步,丫鬟提前撩起珠帘,这具身体的爹娘走了进来。
邰爹虽已步入中年,但依旧英气逼人,面容轮廓分明,眼眸深邃明亮,一身的气势看上去极具威严,他和邰玉成有几分相像,以后邰玉成长大后应该也是他这副样子。
邰娘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襦裙,发髻高高挽起,露出圆润的肩膀和精巧的锁骨,一双丹凤眼,眼波流转间,满是妩媚与温柔之色。
“都能下床了,看来真是大好了!”
邰娘挤开邰玉成,替她披了件领口带暖和绒毛的披风,温声细语。
“山上早上冷,还是要多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