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姑娘。”
盛白卉正看得起劲,突然身边传来栾无川的声音。
盛白卉此刻用的是原貌,心中一惊,僵硬地放下手,连话也没敢应。
她要是开口,这声音不是一下子就被听出来了吗?
崔嘉时在哪里呀,救一下啊——
没人听到她的心中呐喊,盛白卉装作没听到,视线还在看楼下,心却慌得乱七八糟。
“可否借一步说话?梁姑娘。”
不知为何,盛白卉从这平静的语调中听到了无尽的寒意,该说不愧是皇帝吗?对陌生人的说话听起来很礼貌,压迫感却这么强?
眼见躲不过去,盛白卉用手指指了下自己的喉咙,又摇摇头。
“你嗓子不舒服?不能说话?”
盯着盛白卉的眼压迫十足,栾无川看见她猛地点头,脸色一点点沉下来。
这里人多,他不想在这谈私事,“只是问些问题,梁姑娘只要点头摇头就行了,跟我来。”
盛白卉无奈,只能跟着他离开了议事厅。
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栾无川把她带到了她和崔嘉时拥吻的枫树下。
树叶因为风声簌簌作响,盛白卉发现石桌上,放着精致的茶杯,便马上明白过来这是栾无川早就备好的,看起来来者不善啊。
“请坐。”
盛白卉摇摇头,又抱着臂,摩搓了下,用肢体语言表示自己现在很冷,想要赶紧说完就离开。
栾无川自顾自坐下,将手边的茶杯倒满,咽了一口。
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他内心的怒火仿佛因为这清苦稍减。
“那日就在树下,我冒犯了梁姑娘,现在我替你赔罪。”
像饮酒那样,他将一杯喝尽,不轻不重地放在桌上,声音微凉。
“在房前,我又冒犯了一次。”
盛白卉见他如此,内心亦十分煎熬,摇摇头,不敢对视。
“梁姑娘与崔少侠在一起多久了?”
“是一日,还是两日,还是三日,四日,五日”
听到他离谱的话,盛白卉忍不住抬起头,惊讶地瞧着他。
栾无川这是干什么?不会是发现了她吧?可是她现在戴着面纱,一句话都没说,而且好友度也很正常——
这让她怎么回答?
盛白卉摇摇头,转身就要走。
栾无川突然出手,攥住她的手,将她一个踉跄拉到自己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