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白卉一头雾水,走上前,借着微弱的烛光,去看宗锦的脸。
光洁白皙,容颜如画,盛白卉心中那股郁气这才消失。
“你的脸好了,明天就不要住在这里了,回原先的屋子去住吧,我再把那些账务交接给你,最近可累死我了,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多谢掌门还肯信任我”
宗锦低垂眼帘,突然,他额头被盛白卉温暖的手掌抚上,整个人都呆滞了。
“没发烧啊,从刚才开始,就叽里咕噜说什么胡话呢”
盛白卉放下手,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继续说着,“我看看你的伤。”
说着,她顺手掀开了宗锦的被子,手就要往他领口探。
手被宗锦牢牢攥住,他领口被扯开了一些,露出一点细腻的颜色,在暖橘的烛火下,他的面颊仿佛也染上了红色。
“不严重,不用了”
“你有的我也有,顶多是大小区别嘛”
盛白卉往他胸前看了一眼,心想,是比自己平了一些,能理解他确实不想让自己看到,便不再强求。
反正看伤口治病在她这里只是形式主义,只要技能距离够,她就能加的上血。
盛白卉重新把他被子盖好,“你明天能上班吗?”
“上班?”
“就是干活。”
盛白卉说,“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忙坏了,今早,掌门还让我明日去长安的武林司一趟,到时候委屈你多干些活了。”
“长安的武林司?去那做什么?”
“没说,但我大概猜得到。”
联想到栾无川上次说的话,这次注定是场鸿门宴。
盛白卉抬起头,就看见宗锦唇角含笑,专注地盯着自己,黑眸里只有自己的倒影,带着病态的暗沉。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盛白卉在他的目光里,莫名有几分局促,心不知何时噗通噗通跳得频繁。
“我这次出去,是和我家里一刀两断。”
“做得好!我支持你!”
盛白卉一惊,随即马上露出鼓励的笑容,“很多人即使被父母偏心对待,但总是割舍不掉他们偶尔施舍下来的亲情,你有这份魄力,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我不想做什么,只想和你做一辈子的朋友。”
宗锦浓密卷翘的睫毛轻颤,眼里含着求乞之色。
“我们现在还是朋友,对吧?”
“当然啊!”
盛白卉坚定地点点头,“我们必须是朋友,以后也是朋友!”
宗锦挽唇一笑,眉飞入鬓,愈发显得玉树灵秀。
临下山时,纵使盛白卉有些不情愿,但还是配合宗锦,换上了新的装束,她可是代表着青羽门,可不能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