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才说出口,肚子就发出一声咕噜声,窘得她白净的面皮微微涨红。
崔嘉时并未取笑她,而是坦率直言道,“盛姑娘不用这么戒备我,我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只愿我的行为能给我父母,我师父,我师姐积德,也希望他们在外行走时,能遇到替我照顾他们的好人。”
盛白卉想到他的父母,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两滴泪珠如露珠般滚落,无声地沁入盛白卉的毛绒领子上。
崔嘉时面色慌张,忙道,“盛姑娘,你怎么了?”
“没什么。”
盛白卉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泪,可眼眶里蓄着的眼泪还是不由分说地往下掉。
她眼眶和鼻尖都是微红,一双眼睛被泪水浸泡得愈发黑亮。
“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她注视着崔嘉时,“你以后的日子必会否极泰来的。”
崔嘉时扯了下嘴角,涩声道,“你已经祝福过我两次,这些我都记得,你莫要哭了。”
他背过了身去,不去看盛白卉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你把眼泪擦了,这儿天气冷,再等一会就要在你脸上那个化冰了。”
盛白卉低下头去,抹去了眼泪。
小雪自盛白卉掉眼泪开始,就在她的身边打转,此刻见她不哭了,去蹭她的小腿,“你和他在说什么呀,要是他惹你生气了,我们就把他杀了!”
盛白卉:“”
她轻轻敲了下小雪的脑壳,“不可以欺负他。”
小雪虽然能听得懂人言,但是不懂感情,只觉盛白卉心思难猜。
恰好崔嘉时转过身来,对着小雪招手,小雪浑身的雪白毛发炸开,冲他“嘶嘶”亮出獠牙。
盛白卉忙将小雪搂在怀里,笑着说道,“他没有惹我生气,是我自己想到不开心的事才哭的。”
小雪这才将信将疑地瞅着崔嘉时,紧绷的身子渐渐放软,依恋地窝在盛白卉怀里。
崔嘉时看着有趣,酸楚的心情也被冲淡不少,问道,“小雪是从小养在你身边的吗?”
“不是哦,它是从天而降的礼物。”
盛白卉说的认真,但崔嘉时以为是她不想提及来历,便也不再追问。
外面雪停之际,天色却黯淡下来,满山冰雪被染上橙色光晕,正是黄昏时分。
崔嘉时将东西收好,同盛白卉告了别,走出山洞,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
盛白卉站在洞口,问小雪,“你方才说,狐骨那里有人守着,有多少人?穿什么样子的衣服?”
“我没说有人守着啊!”
“你方才不是说旁边有人吗?”
“对呀,那人已经死啦~”
盛白卉:“”
盛白卉又问,“所以只是有个死人在那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