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好怪。
但是又好……
尽头水声蓦地一停,祁冉冉陡然回神,旋即便觉腕间猝尔搭上来两道潮润润的触感。
下一刻,濡。湿。赤。礻果的结实胸膛毫无阻隔地贴上她的脊背,喻长风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后,一手攥她腕子,一手拥她腰肢,声音又低又哑,裹着个湿。哒。哒的亲吻囫囵落到她耳畔,
“祁冉冉,想偷袭我?”
周遭水汽瞬间升温,祁冉冉被他呼出的气息惹得战栗一瞬,衣衫尽数洇湿,双腿顿时便有些软,唯有嘴巴倒还一如既往硬得很,
“什么偷袭,喻长风,你这人说话可真难听。夫妻之间闹着玩的事能叫偷袭吗?”
“……夫妻之间闹着玩?”
喻长风呢喃着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手臂收紧,拎她就跟拎食盒似的,轻飘飘往上一提便箍着人径自往最里头去,
“怎么玩?”
他人高腿长,几步路的功夫就已将祈冉冉牢牢压在了浴桶边。
“祁冉冉。”
抬手抹她一脸水珠,喻长风沉沉落目,下头的……虎视眈眈地抵着她,上方的眉眼则透过飘满艳丽花瓣的粼粼水面,目不转睛地与倒影里的祈冉冉对上视线,
“你告诉我,你想怎么玩?”
祈冉冉的呼吸在他极具侵。略。性又意味深长的沉哑诘问里不受控制地乱了点,那浴桶里的牡丹花瓣是她一炷香前义正言辞要求他撒的,真实目的自然还是为了使坏。可她这人又向来不爱在喻长风面前承认自己的坏心思,故而便冠冕堂皇寻了个理由,美名其曰‘近来太过天干物燥,所以她今日非常想要一个香香的夫君’。
这理由乍一听上去完全没有逻辑可言,细究之下更是狗屁不通,但奈何公主殿下惯是个撒娇好手,她既如此说了,喻长风便也顺着她的心意毫不犹豫地泡了进去。
然此时此刻,祈冉冉却觉‘泡花瓣浴’这事哪里是在戏弄喻长风?分明就是给她自己挖了一个通天大坑。
毕竟从天师大人当下这显见有别于寻常的主动劲来看,这人明摆着就是误会了什么。
盥室之中水汽弥散,四下里亦如雨后空山,放眼具是雾锁烟迷。
一片惝恍迷离的湿蒙蒙中,唯有一抹嫣红色泽勾。人又惹眼地伴着潋滟水波漾漾游过。
祈冉冉在春。意。横。流的黏。腻。热。潮里怔怔眨了眨眼,她颤着眼睫,本以为那红是牡丹花瓣,可等到‘嫣红’水。漉。漉地印上她耳后肌肤,她方才意识到‘花瓣’原是喻长风映在水面上一张一合的薄红的唇。
“祈冉冉。”
浑身香喷喷的天师大人垂低眉,尚未完全干透的如墨乌凉津津地抚着她同样濡润的脖颈耳垂,他用下颌贴她绵软的侧脸,又将下巴抵进她颈窝里,坚实如精铁的双臂徐徐收拢,掎着满盈润湿馥郁的花枝香气,又密又紧地深拥住她。
“今晚,行不行?”
第6o章米铺
天师大人在外人面前惯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清冷模样,便连她最开始打着‘身生异象’的幌子借宿天师府时,这人对她都始终保持着一种敬而远之的疏离态度,不仅不让她碰,甚至连入寝之所都要安排到离他最远的屋子。
但自他们上路始起,他似乎突然就对‘彻底坐实夫妻关系’这事渴求到了某种偏执至稍显古怪的深重地步。
“祁冉冉。”
悬在耳下的玉珠子轻轻一晃,喻长风嗓音暗哑,复又将话重复了一遍,
“今晚行不行?”
祁冉冉伸手碰了碰他按在浴桶边上骨节泛粉的冷白五指,少顷,慢吞吞地回了一句,
“不行。”
“……”
喻长风面无表情地在她后颈上咬了一口。
他这一咬,盥室里原本纵情横溢的春。色瞬间便淡去不少。祁冉冉‘哎呀’一声,软塌塌地在他怀中转了个圈,
“还在客栈呀,我不喜欢。”
她倒是没洁癖,只是单纯觉得至少应该选个熟悉的环境,
“等回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