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的春季
温竹遥在房间里听着外面的声音,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
她……
她本身是不是不应该去谈恋爱?
复婚两次的父母,外表事业有成,一个是衆多眼里的正经工作,铁饭碗。
一个是有自己手艺和头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内里,内里呢,吵吵闹闹,最终和和美美在一起,互相关怀胜似新婚夫妻。
什麽都有了。
什麽都好了。
婚姻进展写成一部小说,就是熟悉又略微创新的甜虐,追妻火葬场文。
这样一想,温竹遥没忍住笑了出来,她是里面的天才萌宝?
她久违的打开了手机,电量不足的提示出现在屏幕当中,她连上充电线,打开了微信。
沉寂的这几天里,觉得手机要关机就充上电,觉得好了就拔下来,该想的问题都想通了。
从情绪的两端来回拉扯,然後回归平静。
有问题她想的不是如何去解决,调和,修复关系,而是开始去想,去怀疑。
或许自己本来就不应该做这个事情。
这一切或许本来就不会这麽差劲的,她应该在第一次有矛盾的时候就明白,两个人没有谁会和谁是一模一样的。
温竹遥叹了口气,关上了手机,钻到了被子里,蒙住头,闭上眼。
窗外的景色变幻,换到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
“所以呢?这样就没了?”纪舒听完莫问的讲述,没忍住起来一把拿过手机,又把聊天记录翻了一遍。
看了一遍,还真是这样的,她又还了回去。
柏予舟把她拉了下来,让她坐着,喝的推到她面前,这才把话说:“不熟悉方式,说话不就是互相踩雷吗。”
“这不一样吧……”莫问不去看他们,还是弱弱反驳。
感情的事,他……
纪舒看他这样子,叹了口气:“还能有什麽不一样,往枪口上撞不崩你崩谁。”
“之前我们也有过矛盾,但解决之後好了很多,几乎没有什麽了。”莫问很肯定的回复,并且有理有据。
关于这一点,他不是没有答案。
纪舒看他肯定的样子,问:“为什麽,说说。”
她双手环胸,静静地盯着莫问眼睛,等着他的下文。
莫问把几个象征性的可以定义相处模式的矛盾点,讲了一遍,包括问题和解决方式。
只是在讲的过程中,从主动变为了被动沉默。
听了一圈,纪舒脸黑了下去,已经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还是眼神示意柏予舟来开口。
她说不下去了,闭目养神。
“有没有一种可能性,你们调和之前接触的状态,是人的一种外在展示呢。”柏予舟接过话,把她想说的说了下去。
柏予舟像是拿了一盆虚无的冷水,泼在了莫问的头上,让他清醒了。
“最亲近的人反而暴露的越多,会越来越偏移第一印象和定义。”
“这时候要有新的相处模式,不是把有距离感时定义的舒适区域沿用下来,这样没用。”
柏予舟又补了一句:“当然,和你们的矛盾没有直接关联。”
“有的。”莫问清楚了。
他总是慢一步,把前一段的相处带下来,直到发生矛盾,産生问题。
然後他才会意识到,这样是不对的,她的需求变了,她不想像之前一样了。
原来他们又亲近了一点。
“之前是,现在也是,我明白了,但是要怎麽做我才可以有一个机会,去问一问。”莫问把问题想清楚,主动改变了方向。
纪舒听到他说这个,睁眼看了一下时间,起来说:“到点了,回见。”
“好,你们去吧。”莫问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开。
上次沟通後,莫问又重新纪舒,效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