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她艰难的睁开眼,“有毒,你不能碰。”
萧瑜果断做出判断:“你现在太虚弱了,不能上去。你告诉我要找什么样的解药,我去找。”
许初初却是摇头:“不行,你进不去的。”
她也没想到这毒发的这么迅猛,长花纹的地方越来越痒,体温也在一点点的流逝,只有和萧瑜接近的部分才能感觉温暖。
“你把外衫脱下来,罩着我的脸和脖子。”她说道,“然后,你背我上去。”
萧瑜立刻照做。
他有把握的事情,会按自己的想法做。不是他领域范围内的事,他也从不过多质疑。
他托起许初初的腿,侧头低声嘱咐:“初初,搂紧我的颈子。”
许初初没有接话,但原本无力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用力收了收。
两人夜探道观
许初初比想象中轻得多,萧瑜背起来一点都不费劲,轻松的在山间石道快走。
她看起来瘦骨嶙峋,真正接触起来却软绵绵的,一点也不膈人,深深浅浅的呼吸喷洒在颈间,隐隐还有香气。
这感觉真的太好了,如果不是着急她中毒,萧瑜感觉自己能背着她在这石道上走一辈子……
不行不行,萧瑜赶紧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抛诸脑后。
许初初是他请来帮忙的,为此受伤,也算工伤,他作为主判的官员,必须负责到底。
靠近道观大门,萧瑜就放轻了脚步,边走边观察,尽量不引起什么动静。
这道观看上去颇有些规模,高墙厚瓦,绿植覆盖下的围墙一眼望不见头。门上挂着大大的“三清观”牌匾,门前的石阶、门槛都有磨损的痕迹,看来平时香火也够旺。
此时是深夜,大门紧闭,萧瑜试着推了一下,发现纹丝不动,推测应该是从里边拴上了,准备换个地方悄悄潜入。
这时身后的许初初突然轻声道了句:“别动。”
萧瑜立刻止住脚步,发现许初初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但神色还是非常憔悴,面上的毒纹还有继续扩张的趋势。
她趴在他背上,打量着道观门前的样子,口中似是念念有词。
“退后三步,再往前三步,站在大门正中的地砖上。”她嘱咐萧瑜,“然后一次敲击门上自下而上的第三、五、七块花纹。”
萧瑜早已养成了信任许初初的习惯,依言先退后进,然后端详起大门上的花纹。
道观的大门呈长扇形,约有成人一人半高,底色为砖红色,上边画有鹅黄色的圆圈花纹,乍看之下,和许初初身上中毒的花纹很是类似。
他很快找到了自下而上的第三、五、七块花纹,发现这三块比四周花纹确实有磨损的现象,直接敲了上去。
只听许初初轻声吟唱:“欲求财利往生方,葬猎须知死路强。征战远行开门吉,休门见贵最为良。惊门官讼是非多,杜门无亊好逃藏。伤门搏斗能捉贼,景门饮洒好思量。”
最后一个字停,紧闭的大门突然从里边自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