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是记得要跟公子讲的,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可丫丫个腿的,这事儿不是只有他撞见了吗,谁把他给卖了?
“公子误会了!”阿福忙解释,“小的早就想跟公子您说了的,只是这段时间您公务操劳,这些个糟心的事,小的不敢讲,怕惹公子不快……”
“糟心的事?”萧瑜周遭寒意更甚,“你倒是赶紧讲出来,许相师有什么事称得上糟心的事。”
阿福听萧瑜话里话外都是对许初初的维护,又想到今天一掷千金送红颜,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心一横,咬牙说了出来。
“是小的无意中发现……许相师她对公子您图谋不轨!”他一口气把那天晚上撞见的一切全吐了出来。
包括韶芷给许初初送点心假装提不动,许初初呛她装柔弱,接着两人互相“秀恩爱”,一个说和萧瑜青梅竹马,一个说和萧瑜如胶似漆……
“总之小的觉得嘛,韶姑娘说青梅竹马,也不算撒谎,但许相师那说法,说得像是您对她片刻都离不开,恨不得绑在裤腰带上似的,太离谱了。”阿福还在絮絮叨叨的分析。
“不过这两位姑娘肯定都是对公子您有所图的,否则怎的平时不显露半分,私底下夹枪带棒呢。”
“所以说公子啊,现在的女人都表里不一,心肠大大滴坏,尤其像您这样英俊潇洒,地位高贵,有权有钱又洁身自好的绝世好男儿,一定要小心提防……”
他说着说着,发现萧瑜从头到尾一声没吭,只道萧瑜生气了,心道一声不好,咚的跪了下来。
“小的错了,小的妄言,小的不该胡乱编排两位姑娘!”他越说心里也越委屈,他也不想编排啊,这不是公子非得让他说的嘛!
结果跪着等了半天,也没见萧瑜有什么反应。
再抬头,就见萧瑜垂眸不语,但脸颊和耳根泛起了淡淡的红色,嘴角还似乎有一抹可疑的笑意。
“原来是这件事……”他喃喃自语,“怪不得她不好意思直说。”
“公,公子?”阿福惊呆。
“啊,什么,你说得对。”萧瑜立马严肃起来,“一定要提防这两个对本公子有所图谋的女人!尤其是这个许初初,没想到平日见到的和私底下完全是两个样子!小妮子还有两幅面孔!”
阿福:“……”
劝谏的目的似乎达到了,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不敢再说话,公子叫他起来,他就乖巧的在一旁候着。
接着就见公子走到桌边坐下,一会儿严肃,一会儿笑起来,一会儿又从怀里摸出一张花里胡哨的黄纸,想提笔写字又放下……反反复复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这时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侍从在外唤道:“公子,韶姑娘在外有事求见。”
阿福暗道倒霉,刚讲人坏话,人就过来了,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请示萧瑜:“公子,可要让韶姑娘进来?”
萧瑜自己发呆发的正快活,本来不想见的,但想及刚才阿福说的许初初和韶芷斗嘴的事,又起了几分兴趣。
“让她进来吧。”
阿福得令便去外边把韶芷请了进来。
“瑜哥哥。”韶芷一进来就孩童似的欢快的小跑进来,“瑜哥哥,你还在忙呢。”
她今日穿着素雅贵气,本就自带几分清纯,再加上这幅娇憨可爱的模样,实在让人不敢相信她私底下会是一个满腹心机的坏女人。
阿福紧张的要命,生怕萧瑜放她进来是要说刚才的事。
要是韶芷否认,说她不是那个意思,他可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好在萧瑜完全没有再提及两人刚才的话题,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韶芷:“韶姑娘来找我是有何事?”
“瑜哥哥,是阿芷遇见了一件不公之事,想请瑜哥哥来主持公道。”韶芷扭捏道。
“不公之事?”萧瑜皱眉。
“正是呢。”韶芷道,“昨儿阿芷出门遇见了一位无家可归的孤苦女子,在街上被人指指点点,询问之下知道她原来是一位富商的夫人。富商因病离世,还没过头七,她就被夫家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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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请问你是不是有毒
韶芷告诉萧瑜,这富商原是承诺夫人,离世以后要把家财都留给夫人打理的,但家中老夫人,也就是富商的亲娘不答应,不仅联合富商的哥哥吞并了家财,还把夫人从家中赶了出去。
“所以,瑜哥哥,能不能请你给这个可怜的女子主持公道?”这小故事被韶芷说得声泪俱下,自己都要被自己难过哭了。
萧瑜却越听越失望,本来微微扬起的嘴角,逐渐往下垮,耐着性子听到最后终于道了句:“讲完了?”
“……是,讲完了。”韶芷抹泪的动作僵了僵。
“这泰陵郡是没有负责断案的官员了?衙门里的人都是干白吃的?怎的就直接来找我主持公道了?”萧瑜像是突然心情不好起来,“还是说你手头没有证据,想让我出面偏袒此女?”
“不是不是!阿芷没有偏袒之意。”韶芷慌忙道,“阿芷只是撞见此事,心有不忍,想着瑜哥哥在这里,就来寻帮忙了,没想那么多……”
此时韶芷也是一头雾水。
按她对萧瑜的了解,他平日是最喜欢查办冤案悬案,还有锄强扶弱。这些年在外面遇着什么不公之事也常主动出面解决,怎么今儿就一点兴趣都没了?
韶芷早早的就盯着这起案子了,计划着等许初初离开,就把萧瑜拉过去查案,想把他的注意力从许初初转移到自己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