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纹,顾名思义,就是身上的龙型纹路,纯天然,出生自带,但非常罕见,一般出自正统纯粹的修炼世家,而且当中大多是皇家。
这些纹路并不是一直在身上,而是在人打斗、运动等身体发热的时候才会显现,是一种力量和血统的象征。
萧瑜是罕见的纯阳之体,身上有龙纹并不那么奇怪,奇怪的是那“龙纹”严格来说并不是龙,而是一种学名叫做“锦鳞蚺”的蛇。
“现在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容易被狐妖勾引了。”许初初皱着眉头看他,“不,不止是狐妖,但凡是个女子,不论美丑,都能勾引你,对不对?”
萧瑜还没回答,随从阿福就怒目而视:“你这臭丫头,说话注意分寸!不要以为刚刚立了功,就可以肆意狂妄,随意编排我家主子!”
萧瑜却是深吸一口气道:“阿福,让她说。”
这样说等于是承认了。
许初初又回想之前和萧瑜的过往,揣摩道:“你天生就是一副容易被女子勾引的体质,所以你至今未婚,在游历中不带女子同行,甚至不敢接触女子衣襟,就是怕自己会失态……会起那种不可描述的反应,对不对?”
萧瑜没有说话,一些并不好的回忆闪过脑海,脸色渐渐发白。
而且不光是他,其他人也在想,这个女子看着年纪不大,说话怎么这样……直接。
果然,许初初点点头。
她回忆起之前,萧瑜有什么事,都是拿他那柄破扇子戳她,而且永远会跟她保持三步以上的距离。
虽然古代未婚男女授受不亲,但萧瑜都邀请她大半夜闯鬼屋了,显然不是那么讲究的人。
所以他的距离感是有原因的。
他怕被女子诱惑。
怕被她诱惑。
你是唯一一个
“有没有人曾经告诉你,你身上的纹路是蛇而非龙。还是一种特殊的蛇,名叫锦鳞蚺。”许初初婉婉道来,“锦鳞蚺是蛟龙蜕化而来,全身鳞甲斑斓如锦绣,身体前粗后细,尾部如同钢针,可穿百枚铜钱,能绞杀人畜,然后吞食。”
“更重要的是,此蛇生性最淫,女子一旦为其所缠,此蛇将会以尾入阴,女子必死无疑。”
“它的头骨中有分水珠,尾骨有如意钩,男子含在口中行房可日御十女,是每个猥琐男心中至宝。”
许初初上下打量着他:“萧瑜,你的命格被锦鳞蚺纹路所缚,容易对女子生欲,也不是什么怪事。”
她说此话也有安慰萧瑜的意思,啊,这都是命,想开点,别太放在心上。
但萧瑜面上却没有一丝释然,问她:“你的意思是,我并非染上怪病,而是天性如此?”
“是的。”许初初承认。
在许初初这类得道之人看来,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就像有人生来就聪明,有人生来就愚笨,都是命里带的。
聪明有聪明的活法,愚笨有愚笨的活法,世间本就是如此。
萧瑜却突然站起身来,走到她的身边三步之遥的位置:“你既知原委,可有解决之法?”
许初初也猜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了,但也只能遗憾摇头:“没有。”
萧瑜还是心有不甘:“相师再想想,当真没有任何解决之法?”
“只要相师指一条明路,相师想要什么,金银、地位,本公子都可以满足你。”他又补了一句。
能让一直以来不服输、得理不饶人的萧瑜低头求人,可见他是真的真的很在意这件事。
许初初抬了抬眼,对上他炙热的目光,还是无奈轻轻摇头。
看来她一开始推测得并不错,这样豪的口气,萧瑜肯定不是普通的富豪公子,来头肯定不小。
可改命格这种事,也不是她藏着掖着,真的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俗话说的“逆天改命”,逆天逆天,就能说明“改命”之难了,而且做出违背天意的事,那是要遭天谴的。
许初初当初不过替人改了些运势,就被罚到古代,修为被剥夺,现在是没能力,也不会再帮其他人改命格。
其他的相师也一样,就算真的愿意冒这天谴的风险,没有极高的修为和极苛刻的条件,也不可能强行为人改命。
“如此,那真是命中注定。”萧瑜没有再继续追问,自嘲的笑笑,“今日能理清楚原委,也是件好事。”
他没等许初初再安慰两句,转身望了眼附近的群山和星空,回到马车里,重新拉上车帘,然后再无动静。
许初初烦恼的抠了抠脑袋,是的,她就一直在“同情美强惨”和“这家伙最真欠”的情绪当中反复横跳。
罢了,看他这样子,今晚还是同情同情吧。
可相较于萧瑜的“认命”,他的随从们可就不安宁多了。
领头的阿福就像母鸡,其余的随从就像小鸡,母鸡带小鸡叽叽喳喳的围着许初初,一直追问萧瑜病情的问题,说她一定有办法解决,问她为什么藏着不说,是不是嫌萧瑜开价不够陈恳。
“为什么我就一定有办法解决?”许初初被他们闹得纳闷不已。
“因为你是相师!”一个随从道。
“相师怎么了。”许初初辩驳,“没看到本相师刚才连狐妖都差点打不过吗?改命这种事岂是说做就做的,那我先给自己改了,改成美人胚子再说。”
“还有一点。”领头的阿福一脸认真,“因为你就是唯一一个,咱们公子接触了不发病的女子。”
“啥?”许初初小小的眼里挤满了大大的问号。
还有这种事?
“没错。”其他随从也跟着附和,“记不记得,之前我们不小心把公子撞到你身上,公子都没有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