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黎的手指微微颤抖,烟花棒的火星在她掌心跳跃,像是在试探她内心的温度。
她想起上周在冷雨轩家补习时,他故意把咖啡洒在她作业本上,然後借给她自己的校服。那件带着他体温的白衬衫,袖口还留着洗衣粉的香气。
可当她把校服还给他时,却看见谭雨泽站在他家楼下,头发上还沾着未化的雨滴。
她突然把烟花棒扔向谭雨泽,火星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线。
冷雨轩的手掌却不知何时覆上了她的手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掌心。
“你。。。”许黎的脸瞬间腾起红晕,她挣扎着抽回手,却看见冷雨轩白衬衫的袖口被火星溅出一个小洞,像是被谁咬了一口。
谭雨泽突然把球砸向地面,橡胶与水泥的撞击声震得许黎的耳膜生疼。
他扯开自己的校服领口,露出锁骨处被篮球砸伤的淤青,“阿黎,”他的声音像是被火燎过,带着股焦灼的热气。
“你不是说喜欢我这颗篮球,那就别让别人碰。”许黎的呼吸猛地停滞,她想起上周在谭雨泽家补习时,他故意把球抛向她的脸,却在球即将砸到她时,用身体挡了下来。
当时他白校服的下摆沾着墨水的痕迹,却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她刚要开口,却听见冷雨轩突然扯过自己的白衬衫,露出腰间淡青色的淤青。
“阿黎,”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你不是说我的眼睛像极了盛夏的晚风吗?”
他扯下眼罩,露出右眼眼角的浅浅伤疤,“这是你上周替我挡玻璃划的。”谭雨泽的动作突然停滞,他的白球鞋在水泥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他想起上周在冷雨轩家补习时,许黎突然把他的眼罩摘下来,说冷雨轩的眼睛比他更有故事。
他当时气得把球砸向墙壁,却在许黎惊慌跑过来时,故意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许黎的手指突然揪住谭雨泽的校服下摆,指节泛白地攥着。
她想起上周在冷雨轩家补习,他故意把眼罩系在她眼睛上,说要教她分辨星星。
可在谭雨泽家补习时,他却在她睡着後,把从网上淘来的天文望远镜悄悄放到了她窗边。
"你们。。。"许黎的声音带着哭腔,“一个用伤口博同情,一个用浪漫套近乎。”
她突然把两人的球都踢开,球撞到墙发出沉闷的回音。她刚要转身,却被冷雨轩突然拽住手腕。
“阿黎”他突然把球塞进她怀里,自己却单膝跪地,“如果你现在把球扔进我怀里,我就算输。”谭雨泽的手僵在半空,他的白校服在烟花的映照下染上一层血色。
许黎的手指微微颤抖,球在她掌心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她想起上周在冷雨轩家补习时,他故意把书本塞进她的书包,却趁机把球放了进去。
而谭雨泽却在她出门时,把球悄悄塞进冷雨轩的书包。"够了!"她的声音在空旷的球场回荡,“你们这样只会让我更难受。”
许黎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我想一个人静静,你们…先回去吧。”
声音刚落,她便转身快步离开,留下两位男孩站在原地,氛围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
谭雨泽目光紧紧追随着许黎背影,眼神流露出不舍与担忧,他想追上去,脚却像灌了铅般沉重。
冷雨轩轻叹一声,拍了拍谭雨泽肩膀:“给她点时间吧,有些事得她自己想通。”
谭雨泽艰难地点了点头,目光中满是失落。许黎独自走在回家的小道,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不断回想起与两位男孩相处的点滴,那些欢笑丶争吵,如今都化作心头沉重的负担。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他们争执的焦点,也从未想过,这段友情交织的情感。
会如此复杂且难以抉择。她停下脚步,望着被夜色笼罩的天空,心中默默许下愿望:“希望一切都能有个圆满的结局吧。”
然後,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向家走去,脚步虽沉重,但每一步都更坚定。
因为她知道,有些路,必须自己去走,有些选择,必须自己去做。
“愿赌服输,我以後就不接近许黎了。”
“。。。。。。”他哽咽着没说话。
“兄弟想开点,这样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追她了,不好吗?”冷雨轩拍拍谭雨泽的後背。
“走了。”
广阔的场地就只剩下谭雨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