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
齐观澜犹豫片刻,还是将两个东西递出窗外。温若接过来,看都没看,手忽然放在耳朵上,大声道:“报案?”
衆人被她这动静弄的纷纷回头。
“什麽?你来是要报案?有人涉嫌改姓诈骗,以婚约索要巨额聘礼。”
“真的吗?”
几乎同时,文若撕开一条裂缝,红肿不堪的眼睛骤然亮起。她看向温若,竟不知一个背影能让她安心。
从见面起,单薄挺拔的身形,好像从未有过松懈,就连对上顾应,也如尺量般挺的笔直。
温若轻咳一声,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
叹气声从车内传来,齐观澜无奈道:“是!”
温若一喜,齐观澜还是嘴硬心软,“你有什麽证据?”
齐观澜:“我与温若的婚书。”
温若转过头去,一脸严肃地说道:“三位同僚,有人诈骗安平郡王,这可不是小事。按照律法,婚约作废,财物必须全额归还,安平郡王的聘礼可不是小数,主谋少说得治个流放,拒不归还还要执以杖刑。”
“不过冒名者揭发有功,按理说可免罪。你们说呢?”
吕邵明僵在原地,温若这是给安平郡王灌的什麽级别的迷魂汤,居然任她摆布。他眼珠一转,拱手道:“温同僚放心,我这就禀报祝大人,将嫌犯捉拿归案。”
温若转头看向旁边两人,眉头忽然皱起,“今日看尸首看多了,有些不舒服,你们觉得呢?”
真是好光明正大,好一个直言不讳。
贺安岑伯兮两人木讷地点头,任凭摆布。
贺安抢先一步:“文若,你是当事人,跟我进去录个口供。”
岑伯兮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我去找媒人问情况。”
眨眼功夫,门口散个干净。
“婚约没了。”
平静无波的声音再次传来,“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没送我进去?”
她怎麽听出一丝幽怨,温若嘴角上扬,脸却故意板起,“胡说什麽,你只是心软被人骗了。”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你还没自立门户,自然不懂柴米油盐的难处,这次也算长见识了!”
两人如此不避讳,话到耳边不得不听,迟许看着温若活泼灵动的表情,瞬间跟着一起笑了。
齐观澜话到嘴边,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片刻後,他调理好心情,语气隐隐带着期待,“我送你回去?”
温若看向孤零零的石路,又长又黑,酸意从脚底一点点窜上小腿,今日属实心力交瘁,“迟许,上车。”
“好。”
齐观澜虎着脸,一言不发。
迟许表情有些拘谨,上了车便紧紧搂住温若的胳膊。
气氛有些生硬,温若坐在两人中间,左瞧右看自觉担负起调节气氛的重任。
齐观澜一天天的,无所事事,那自然只有迟许,她笑道:“户部的同僚可还好?”
“他们问什麽我回什麽,不过我看他们脸色不太好,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迟许面色有些不解,她都回了啊。
估计是气炸了,不过没事,温若拍了拍她的膝盖,偷偷看了眼齐观澜,小声说道:“男人就是太敏感,芝麻大点的事都放在心上,只要办公上没使绊子,你就不用太在意。”
迟许放心地点头,忽然问道:“回去还吃包子吗?”
温若想了想,“吃吧,懒得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