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朝野上下,愁云惨淡。
其中余清最惨。
余清感觉商曦在公报私仇。
他几乎每日上朝都要训他几句,不是说他这儿没干好,就是说他那儿出了问题。
余清连着几个月,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
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他在沈苒面前吐槽,“你这位哥哥真是,明明当初是他把我送到陛下身边做男宠的,现在又嫌我碍眼。”
“做男宠的,喜欢主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再说了,陛下这样的人,谁会不喜欢呢,他自己都被迷的五迷三道的,还不许别人喜欢陛下。”
沈苒:“……”
她将手中的案宗搁到桌上,无语地看向余清。
“邱指挥,你明知道他是我哥哥,还跟我说这些,你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不会将这些话传去他耳中,还是觉得他训你训的太轻了?”
余清笑看沈苒,“沈姑娘会告状吗?”
沈苒:“……”
她还真不会。
她那哥哥有多爱陛下,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她去他跟前说这些话,只会让他生气。
沈苒可舍不得自己哥哥生这闲气。
“邱指挥有闲话的功夫,还是快些干活吧,晚上我可不会陪你挑灯夜战。”
余清:“沈姑娘这话说的,好像以前陪我挑灯夜战过似的。”
沈苒:“……”
班师还朝
萧宁食言了。
她并没有按照约定赶回来陪商曦过年。
甚至还传回来重伤昏迷的消息。
十几万萧家军被那支名不见经传的叛军队伍打的落花流水。
一时间朝野震惊,人心惶惶。
而商曦则坐在龙案前,捏着一页花筏,点点笑意在他眉眼间化开。
花筏上写着一句残诗:“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不知道是在哪里抄录的。
她的相思入不入骨,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想她想的快要发疯了……
商曦拿起花筏,闭上眼,唇轻轻印在那句诗上。
喉结微滚。
“阿宁……”
商曦知道萧宁的重伤是障眼法,所以并没有很担心,只是思念如潮水,要将他淹没。
沈苒孤家寡人一个,想着她的哥哥也是孤身一人,干脆来到宫里,陪商曦一起过年。
她看商曦神色,便知萧宁并无大碍,心中不由松了口气。
“哥哥,陛下没说她什么时候回京?”
商曦摇头,“没说。”
沈苒闻言便不再多问。
商曦问沈苒,“你和邱明焕相处的如何,他没有欺负你吧?”
沈苒闻言笑起来,“我的哥哥可是皇夫哎,深得陛下信重,有监国之权,谁敢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