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冲:“……”
忽然感觉牙有点酸呢。
说完正事,许冲便忍不住问道:“将军,您咋回事啊,怎么为了姓沈那小子,哭……嘶!你掐我干啥?”
打进皇宫,萧宁的身份便不同于往日。
所有人都觉得萧宁大殿憾哭很奇怪,但没人主动去问,甚至连提也没提一句。
偏许冲这个憨的,傻乎乎问这种话。
萧宁抬手按在心口,那里依旧很平静,似乎不会再为沈知意悲伤或欢喜。
她知道自己方才在大殿上的行为与平时有很大出入。
但借尸还魂、一体双魂这么荒谬的事实,她不可能同他们讲,也没必要同他们讲。
所以萧宁只是笑了笑。
许冲摸着被掐的地方,小声嘟囔了句:“负心薄幸……”
萧宁听见了。
她瞧了许冲一眼,有点好笑,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觉得稀奇,这大老粗竟然也会为别人抱不平。
萧宁想着,忍不住往外瞧了几眼。
方才原主在大殿上为沈知意痛哭,也不知道那个醋罐子有没有因此吃醋生气。
“他出去多久了,可派了人保护?”
“那老狐狸奸诈阴险,可别让他再伤着了他。”
先前在大殿上为沈知意痛哭是真心流露,如今为商曦担忧也不似作伪。
所以将军是两个都爱吗?
可他们相处三年有余,并没有见萧宁平日对沈知意有多上心过。
反倒是商曦,将军看他时,眼神都是不同的,温柔又纵容。
众人都很好奇这个问题,却没人敢多嘴。
许冲:“放心吧,属下派了人保护他,那老匹夫伤不到他!”
萧宁松了口气,“那就好。”
说罢起身,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下一杯茶水喝。
“怎么一股药味?”
告诉你一个秘密
殿中静默一瞬。
李远上前回话道:“殿下在您晕厥后,也吐血昏迷了,太医说他情志伤及五脏,此乃心病,若心病难医,长此以往,恐伤寿数。”
此话一出,萧宁握在手中的杯子“咚”地一声掉在地上。
碎瓷四散飞起,茶水溅在萧宁灰色的衣摆上,晕染开一团褐色痕迹。
“你说什么,什么叫恐伤寿数?”
萧宁脸色很难看。
陆离上前道:“殿下的脉象的确是这样,不过您莫要太过担心,只要以后放宽心,不再胡思乱想,再好好调养着,还是能寿终正寝的……”
芙蓉去御膳房让人照着太医要求做药膳了,刚回来就听见这一句。
她的心忍不住又因为这句话,梗了一下。
芙蓉一进门,就朝萧宁跪下了,“驸马,奴婢有话要说……”
萧宁扶她,“说话就说话,先起来。”
芙蓉不起,她抬头,眼底蓄满了泪。
李远见状,便朝几人使了个眼神,率先出了内殿。
陆离等人跟着离开。
很快殿内就剩下萧宁和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