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掖立即吩咐人去做了。
知道沧州如今人手不够,萧宁吩咐萧家军暂时听命张掖。
“有什么事,将军尽管吩咐,万不要见外。”
张掖有些感动。
他是没想到萧宁竟会是这样的人。
若是能一同跟随殿下起事……
想到这里,张掖下意识瞥了萧宁一眼,他记得方才得知殿下可能出事时,这位萧将军神色是惊惶的。
到底是成过亲的关系,想来还是比寻常人更亲近一点。
唉,他现在想这个做什么。
殿下还不知在哪里呢……
如今沧州城虽然暂时保住了,却一堆的事情要去安排。
张掖离开了。
萧宁也没闲着。
她去了伤兵营,帮忙给伤兵包扎。
多年的战斗生涯,让她能够熟练处理各种外伤。
药材紧张,只能先顶着伤重的人治。
清理伤口,上药包扎……甚至缝合伤口,萧宁也能上手。
只是她就没那么轻手了。
不过如今这个节骨眼,疼不疼的谁还在意。
能救下一条命来,就不容易了。
没准疼一疼,还能疼醒来重伤昏迷的伤员。
让他们得知沧州还在,或许能激发他们的求生欲呢。
一旦有了求生欲,没准伤也能好的快些。
一会儿的功夫,萧宁就处理好了好几个伤员。
有人在被她缝合伤口的时候,疼的醒来,又疼的昏迷。
有人被疼醒之后得知沧州保住了,一时竟兴奋的叫喊起来,又是哭又是笑的。
“这个伤在背上,得先把衣服裁掉。”
旁边的士兵说着,递过来一把剪刀。
他们也是看出来了。
他们家将军手稳的很,即便看到再恐怖的伤口,也能面不改色地处理伤口。
萧宁接过剪刀,将伤者背上的衣服一点点剪掉。
随着衣服被剪掉,露出一片白皙的脊背。
后背一对蝴蝶骨,轮廓分明,如同远山峰脊,清瘦而遒劲。
很美的一张背。
可惜有一道狰狞的伤疤,自上而下,蜿蜒丑陋……
血肉外翻着,潺潺流血。
他会没事的
“这人皮肤怎如此白皙细腻,瞧着不像……”
士兵一边给萧宁递着帕子,一边看着伤员的背嘀咕。
嘀咕到一半,忽地顿住。
他偏头看向萧宁。
只见萧宁颤抖着手,探向那人的脑袋。
她将那人脑袋轻轻扶起,将他散乱的混着血污粘在脸上的头发撩开。
随即用手轻轻擦去他脸上的血污。
这一擦,士兵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