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盼能撑到援军到来那日。
沧州有难
夜以继日赶路,传信兵早已无比疲累。
可他身后还有诸位同袍,以及沧州的父老乡亲。
他们都等着他带着援军归去。
他不能倒、不能睡……
还差一点,就差一点,马上就要到虞城了……
马上就要……到虞城了……
……
年关将近,虞城如今正热闹。
街上小孩子跑跑跳跳,捂着耳朵放爆竹。
他们不懂战争,不懂死亡,只知道前些日子长辈一直将他们薅在家中,不许外出。
如今总算能出来玩耍了。
尽管许多小伙伴已经不见了,但他们还能再找到新的小孩子,继续一块玩儿。
有时候他们也会问家人,先前的谁谁谁怎么不见了。
家人每次的回答都是:“他啊,跟家里人去外地生活了,以后不会回来了。”
小孩子很迷茫,嘟囔道:“他们怎么都去外地了,都不和我打声招呼!”
好在小孩子的烦恼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们很快又交到新朋友,一块在街上跑跑闹闹,笑声不断。
萧宁很喜欢听小孩子的声音。
不管是欢笑,还是吵闹,都会让她心安。
孩子是民族的希望,是国家的未来。
或许数年后的有一日,她会和这些孩子再次见面。
他们将成为新时代的建设者。
“啊——”
“快、快让让,那人好像晕倒了!”
人群中有人惊呼,同时有马蹄声传来。
萧宁回头看去,就见一个身着甲胄的士兵匍匐在马背上,不知是死是活。
还不等萧宁行动,身边的许冲便朝那匹马冲去,将在街道上横冲直撞的马匹制服。
马一停,背上的人便滚落下来。
许冲下意识抬手,将人扶住。
“这哪里的兵,怎么还穿着甲胄?”
萧宁朝那边走去,被李远拦住,“将军当心,属下去看。”
说着便来到这名士兵身边。
先探了探鼻息。
李远看向萧宁,“这人已经没气了……”
萧宁来到这名士兵身边,蹲下身,探了探他鼻息,又在颈侧摸了摸。
随即卸下他的兵甲,双手交叠在他胸部按压起来。
这一动作,看呆了许冲。
“将军这是在作甚?”
他问李远。
李远却没空回许冲,他捏起士兵甲胄中掉出的信封,看着信封上“萧将军亲启”几个大字,蹙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