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需要的,驸马会让您伤心,但奴不会……”
沐笙跪在地上,双手试探着扶在商曦膝盖,一双眼烟视媚行,蛊惑着,想将人拉入欲海……
可商曦看着这样的沐笙,心中掀不起一丝波澜,只觉得厌恶,从身到心的排斥。
他皱眉,声音冷了几度:“本宫说了,今夜不需要人伺候。”
沐笙:“……”
做了小半辈子伶人,唱了十几年戏,沐笙最是能揣摩人心,察微知著。
他看得出来,殿下是真生气了。
沐笙也不再贪恋什么,立马松开商曦,跪着后退几步,将额头贴在地上:“是奴逾举了,还望殿下恕罪……”
商曦吐出一口气,看着跪伏在地上,姿态谦卑的青年,冷声道:“下去吧。”
“是……”
沐笙起身,看了眼坐在床边,低垂着眼皮,看不出表情的商曦,后退两步出了房间。
屋外,芙蓉见沐笙出来,便走过来,问道:“怎么这就出来了?”
沐笙朝芙蓉微微俯身,客客气气地笑了笑:“殿下不喜奴的亲近。”
芙蓉之所以提议让沐笙前来伺候,一是想着殿下既然喜男风,不如试试别的男人,或许便能淡忘对驸马的那点儿相思情,二是沐笙早已知晓殿下的秘密,一直以来也算恭谨谦卑,且看他对殿下也是有那么点意思的。
若能成事,也是一桩美事。
可……
芙蓉看了眼紧闭的屋门。
如此看来,殿下到底是一心扑在驸马身上了,压根分不下一点心思给旁的人。
“既如此,那公子早些回去休息吧。”
芙蓉朝沐笙道。
沐笙点点头,离开蘅芜院。
自打秋狩遇袭回来,殿下便未曾“招幸”过他。
同住一个院的公子们都调笑他,说他失宠了。
可他压根未曾承过宠,何来失宠一说。
原以为殿下是为形势所迫,而他是因为懂事,才被他选做掩人耳目的工具,没想到殿下竟然真的会喜欢男人。
驸马的名……他也曾听过。
好男风的草包纨绔一个,胸无大志,成日就知道混迹秦楼楚馆,与那些小倌儿厮混。
但驸马救殿下于危难,与殿下一路同行。
惹得殿下一颗心挂在她身上。
如今又惹殿下烦忧。
沐笙回去后,院子里附庸风雅饮酒作乐的公子们看到笑问:“怎的,今夜公主殿下不曾留你伺候?”
“莫非是……殿下厌弃你了?”
“这样说的话……那我们的机会是不是就到了?”
“不玩了不玩了,我要早睡,明日去花园逛逛,看能不能遇到公主……”
“我也不玩了……”
上一秒还在饮酒作乐的公子们,下一秒便已各自奔回自己的屋子,只留下满院狼藉。
沐笙:“……”
有点想嘲笑他们的无知。
各家权贵送来的玩意儿,比他更早入府,到现在也没见过公主殿下一面,也敢大言不惭地说这样的话。
对他们,公主防备着呢!
自不可能暴露性别,更不可能和他们做点什么。
沐笙走过去,将那片狼藉收拾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