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主任心里直打鼓,生怕被大股东当成不专业的庸医。
明明只是最近手术太多没空看论文,要是因此丢了职位可就太冤了!
他暗下决心,明天就提交进修申请!
楚潇看孙主任冥思苦想了半天,还是不自在的做出了补充:“□□专用那种。”
她干咳一声:“消肿药也开一点,都要最好的。
想到自己对于纯那近乎为零的自制力,指不定在什麽场合又……还是要到处都要放些。
楚潇面无表情:“多开点儿。”
孙主任恍然大悟。
原来是那种润滑剂……那种润滑剂!
他突然想到,他要带着学生们给于纯送温暖的时候,那间房门紧闭的病房里,这位简小姐也在。
孙主任扶了扶滑落的镜框。
他似乎发现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
开!他这就开!润滑剂和消肿药各开十支!
不!润滑剂开二十支!
楚潇接过处方单,满意离去。
……
等到两人坐上车时,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六点多。
此刻正是恐怖的晚高峰时期。
像A市这种特大城市,不论是市区还是郊区,晚高峰的马路上都挤满了各种车。
楚潇的千万豪车正在机动车道龟速前行,三面的普通汽车默契的跟这辆“别吻我”保持了一定距离。
楚潇坐在後排的右手边,隔着栅栏就是非机动车道。
动感的音乐声由远及近,楚潇转过头,看到一个不戴头盔的黄毛从後尾突然出现,在拥挤的车流里灵活的左闪右避,“咻”的超越了她,只留下“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的草原馀音。
“……”
楚潇从车载冰箱里掏出了一根国民度很高的草莓冰棍。
还是坐车好,想吃就吃。
还不待打开包装,一个全身黑衣,头戴黑色棒球帽的小学生出现在楚潇的视线里。
小学生面无表情的叼着同款草莓冰棍,左手拎着一袋香喷喷的炸串,右手插兜,踩着滑板炫酷地一溜而过,滑板上五颜六色的彩灯晃得楚潇眼睛一眯。
“……”
楚潇将未开封的草莓冰棍放回车载冰箱。
她拉过于纯的手,亲了一口。
还是坐车好,想亲就亲。
于纯红着脸抽回手。
这人又发什麽神经。
楚潇挑了挑眉,刚想开口挑戏两句,就看到
一个身穿白背心大裤衩的老大爷蹬着一辆二杠自行车,慢悠悠的追上了她。
大爷後坐上的卷发大妈抱着大爷的腰,两人有说有笑。不知道大爷说了什麽,大妈突然亲了大爷的脸一口——
大爷猛然提速,一下子超越了楚潇,很快两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唯有刚刚大爷挂在车把上的一袋活蹦乱跳的黑虎虾给楚潇的车窗留下了一道水花。
“……”
楚潇嘴角抽了抽,用力一拽,拉过了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