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县丞赶忙说道:“已经上报了知府,想来捕快们已经在找了。”
“家里也派了人,有好些身手还不错,只希望能早日找到阿瑶,此事……”
江云舒心里知道这件事跟钟家没什麽关系,就算阿瑶在自己身边,三皇子或许也有别的法子折磨她。
但她就是没办法说出那句‘无事’。
厅堂里蔓延着阴郁的沉默。
这时外面的小厮跑进来,着急忙慌的喊着:“老爷,不好了!”
“酒楼出事了,好多人在酒楼里闹事,他们要砸了酒楼!”
江锦鸿烦闷的揉着眉心,坐在上位的阮清商说着。
“你慢慢说,酒楼究竟出了何事?”
那小厮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将气喘匀:“老爷,夫人,是这样的。”
“今日酒窖里开了几坛黄酒,客人都是冲着这个来的,但几桌客人喝了之後都腹痛难忍,有的还口吐鲜血。”
“说是咱们家的酒有问题,现在酒楼都被那些人砸完了,也不听我们说……”
江锦鸿深叹一口气:“那些酒呢?”
“都被他们砸了,撒了一地。”
江云舒心头怒火四起,墨砚舟果真是心狠手辣。
她咬着後槽牙,撑着桌角站了起来。
“小姐?”
白芷上前搀住她,她刚要开口,外面便传来通报的声音。
是二皇子和墨砚舟来了。
屋子里的人都匆忙起身迎了出去,跪成一片。
江云舒跪在阮清商的身侧,看着那双金丝勾成的锦鞋从眼前走过去,心里的恨意几乎快要淹没了她。
“起来吧。”
“不必如此,本王与皇兄前来也是想看看江小姐,听闻江小姐还在修养?”
墨砚舟嗓音低沉,即使是说着这样体恤的话,听着也只觉得背後冷汗岑岑。
“是,小女身子还未大好,两位亲自前来,真是让小女惶恐。”
江锦鸿招手让她上前跪着:“还不上来谢过二皇子和三皇子。”
她跪着一点点在地上挪动,竟觉得这地上有股刺骨的冰凉让她痛不欲生。
“小女就是被宠坏了,还望二位皇子莫怪。”
二皇子垂着眉看了眼江云舒,没说什麽。
墨砚舟笑了下,嗓音和缓了些。
“说起来,江小姐还算得上本王与皇兄的救命恩人呢,当时我与皇兄就在江小姐後方。”
怎麽没直接刺死他?
江云舒在心里恨恨道。
“怎的江老爷和江小姐皆是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可是遇到什麽事了?”
江云舒悄然擡眼,狠狠刮了墨砚舟一眼。
随後又悄无声息的埋下头,不让自己冲上去把墨砚舟撕成碎片。
“草民的外孙被贼人掳走了,至今还未寻得,小女十分担忧,病中也要起身。”
墨砚舟挑了挑眉,似是很惊讶的样子:“竟有此事?”
说罢还颇为同情的看着江云舒:“江小姐这等遭遇真是让人忧心,此前你救了本王与皇兄,既然我们今日来了,那便会帮你把女儿寻回来。”
他身边的人上前将江云舒扶了起来。
“坐吧,不必如此拘谨。”
这时二皇子墨庭瑜也开了口:“这位是钟大人?”
“本王记得你去年不是还在京中任职,何时来了江南?”
钟县丞沉默了一瞬,墨砚舟也看了过来,但提及此人,他没什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