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的身形纹丝未动,自己还被施展了定身术不得动弹,师先雪登时恼怒不已,“你这个混蛋!乌休棠,我恨你恨你!”
乌休棠掀起锋利的眉,“你很快就要重新爱上我了。”
确认好师先雪并没有藏什麽利器之後,乌休棠掐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师先雪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混混混混蛋!他乱发什麽情!
热浪不容抗拒地扑面而来时,呼吸被瞬间掠夺,几丝滚烫的,如流水般柔软的东西顺着口腔流到喉咙最後涌进体内。
师先雪的眼睫垂下来。
乌休棠看到师先雪眼尾炸出淡粉色的桃花,随即整个人的身体不再紧绷,乖巧地松懈下来,任由他的动作。
吻毕,乌休棠终于松开了她,他摸了摸她眼角的桃花,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果然有用。”
他不想在跟她进行那些无意义的争吵,每次看到她憎恶的目光,便如烈火焚身,痛不欲生。
他要面子,所以嘴硬,硬是表现的毫不在意,其实背地里早就被气得头痛,关节痛,心脏痛。
身体痛得要爆炸了。
所以,暂且让情丝帮帮他们吧,让师先雪停留在最爱自己的记忆里吧,哪怕一刻的温情也好。
毕竟,他快没有时间了。
粉色桃花在眼尾消散的那刻,师先雪的目光重新变得清明,她柔软纤长的睫毛眨了眨,并没有第一时间推开他,而是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在回味着方才的心动。
乌休棠实在是喜欢她。
喜欢她对自己假惺惺的好意,喜欢她直白的坏心思,喜欢她皱着眉骂他,喜欢她对自己贪财又好色的可爱模样。
好色…想到这里,乌休棠的好心情转身即逝,连带着神情都变得恐怖起来。
是啊,她向来不坚定,时常左右摇摆,朝三暮四,日後一定还会喜欢上别人,唯一能够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时时刻刻的监视着她捆着她,不让她有丝毫犯错的机会。
可总有漏洞,总会有意外,如果…如果杀了这个世界除他们之外的所有人,就能永远断绝这个可能性。
对,没错!全都杀了!管她愿不愿意,开不开心,全都杀了一了百了。
心底的野兽蠢蠢欲动,他的呼吸逐渐变成粗重压抑的喘息。
本来就是这样,爱情是自私的,是侵占,掠夺,占有与控制,怪就怪她意志不坚,心中被太多人占据,若是不斩断她的退路,她就会被别人引诱,会毫无犹豫背叛自己。
就像她找到回家的办法,毫不犹豫丢下自己一样。
察觉到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秩序之轮的印记忽闪起来,在他神思挣扎的时候,没注意到师先雪突然变了脸色,手掌高高扬起来。
巴掌停在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她涨红着脸,应该是被气的,好半晌才憋出来三个字。
“神经病,你给我吃了什麽?”
那股想要占据主体的金色呼啸而过,乌休棠逐渐恢复了平静。
没用?
为什麽没用?
祝泽的情丝,明明是这天底下最灵验的诱情剂。
乌休棠的目光短暂地迷茫了瞬,在巴掌落下前,柔纱拂过他的脸,乌休棠率先闻到了令他魂牵梦萦的香气。
原来,是这样。
他欣喜若狂,却低敛睫毛,疯狂压抑嘴角,月色透过窗扇的缝隙,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那抹深色混杂着金色从左眼流转到右眼。
他擡眸,眸光疯狂颤动,那股从未被人探知的,陌生的愉悦感由下及上吞没了他。
在南越杀死戚令婕时,属于人类稚嫩的身体得到了脱胎换骨般的成长,他知道自己与以往不同,却仍旧对这种事毫无兴趣。
然而现在,春光无限,内心的满足感使他想要吻她,撕咬,极其亲密的挤压与占有,然後是潮水般的膨胀,由外到里渗透进春池的花蕊中。
他试着收敛眼底的情绪,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没有那麽吓人。
可人兴奋到极致时,表情是会失控的。
他只能竭尽全力,用暗哑颤抖的声线问:“我们要不要,再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