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又笑起来,虽然很好看,但不知为何,蒋长信感觉到一股凉意,从后背窜上来。兴许……是天气凉了罢。
咔嚓——
蒋长信终于打开了心心念念的锦盒,看到了那件心心念念的……衣裳。
衣裳?蒋长信眼皮一跳,这真的可以称之为衣裳么?
蒋长信伸出宽大的手掌,用一根手指就能将整件衣裳勾起来,因为那件衣裳又轻、又薄、又软、又滑、又透……
不不,几乎是全透的。
一领软绵绵的衣衫,长度很短,若是蒋长信穿上,兴许才盖住臀部,半透明的嫩粉色,朦朦胧胧好似春日的花蕾,精细的花纹仿佛给透明的衣衫描了一层边,花纹在胸口和下腹的位置添置了几笔,非但什么也遮不住,反而令人遐想万千。
蒋长信:“……”
蒋长信看了看衣裳,看了看叶宁,艰涩的道:“宁宁,这是……给朕穿的?”
叶宁使劲点点头,一脸的希冀。
蒋长信眼皮狂跳,额角紧,道:“这颜色,太娇嫩了。”
叶宁反驳:“透粉色,不显黑的,再者,夫君的肤色也不黑。”
好好好,夫君都喊出来了。
蒋长信还在做最后的挣扎,道:“太小了。”
叶宁又道:“不小的,这是我按照你的身量,专门定制的,就是紧身款,试试看,应当正合好。”
叶宁说完,还对着蒋长信眨眨眼,一股麻酥酥的感觉冲上头顶。蒋长信的意志力瞬间被麻痹,当即便抓起那件衣裳准备往身上穿,可是真的穿上,蒋长信又后悔了……
真的太小了,勒、勒肉。
那些花纹细线,正好勒在蒋长信的胸肌和腹肌上,交叉成网形,蒋长信感觉自己变成了叶宁炖的大肘子,还用细线捆一捆的那种。
“宁……”
不等蒋长信开口,叶宁突然靠过来,仰头在蒋长信的嘴唇上一吻,道:“夫君真好看。”
蒋长信:“……”好看么?宁宁的品味,真不一般。
叶宁笑盈盈的道:“夫君,冷么?”
自然,这天气凉飕飕的,尤其是夜间,蒋长信虽然体魄健壮,加之年轻,可也会觉得凉飕飕的。
蒋长信道:“是有些冷,若不然朕还是脱……”
不等他说完,叶宁的笑容扩大了,伸手一推,将蒋长信推倒在龙榻之上。叶宁的那些小力气,其实根本推不倒蒋长信,但是蒋长信怕他受伤,顺势倒下,将叶宁搂在怀中。叶宁主动跨在他的上方,这举动让蒋长信眼神深沉,好似随时都要化身成一头食人的恶狼。
叶宁俯下身子,在蒋长信的耳边轻轻吐了一口热气,笑着说道:“那我帮夫君暖起来,好么?”
第94章番外:追妻火葬场
二人折腾了一整夜。
蒋长信现,多亏了这套衣裳的福,叶宁性致高昂,比平日里都要热情许多,直到天亮,这才体力不支的软在蒋长信怀中,昏昏沉沉睡过去。
叶宁的眼角还挂着朦胧的泪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若不是他身子弱,蒋长信真的不能如此放过他,毕竟这次可是叶宁先动手的。
蒋长信勤勤恳恳的伺候着叶宁洗漱,为他清理,抱着叶宁回到软榻上,盖上锦被。有东西绊住了他的脚,低头一看,原来是那件软绵绵轻飘飘的……衣裳。
勉强叫做衣裳。衣裳是做什么用的,蔽体,挡寒,遮阳。而这件衣裳,什么也做不到,因为实在太透了!
蒋长信眼皮一跳,坐在软榻上,轻声道:“宁宁,这衣裳……是你自己去裁缝做的?”
“嗯……?”叶宁迷迷糊糊的睡着,他很困,很累,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绵软软的回答不上来,摇了摇头,想要安安静静的睡觉。
“宁宁……”蒋长信孜孜不倦:“宁宁,先别睡,你告诉我,告诉我便叫你睡,好么?”
“啧……”叶宁出一声不耐烦的单音,他的眼皮始终黏在一起,根本睁不开,嘟囔道:“不是……”
“不是你?”蒋长信道:“那是谁?”
他谆谆诱导:“宁宁你告诉我是谁,我便不打扰你,好不好?”
叶宁实在不胜其烦,道:“嗯……是程昭,他认识……裁……裁缝……”
说完,蒋长信果然信守诺言,不再打扰叶宁歇息,叶宁很快沉沉的睡过去,坠入香甜的梦乡。
蒋长信挑了挑眉,他就说了,像宁宁如此单纯之人,怎么可能找裁缝制作这样“不着边际”的衣裳。再者说了,他家宁宁平日里一颗心都扑在铺子上,压根儿没有这方面不正经的人脉,若是论起不正经,那还得是程昭。
“程昭啊……”蒋长信阴测测的念叨出来,确保叶宁睡着了,这才转身离开小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