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这时候,王废后还在装可怜,只不过蒋长信可不是太上皇,完全不吃她楚楚可怜这一套。
蒋长信搂住叶宁,道:“宁宁,走罢。”
蒋长信公务繁忙,白日需要忙碌各种政务,不是每日都有空,叶宁自也不会闲着,蒋长信忙碌的时候,他便出宫去宁水食肆。
权子兰和崔岩见到叶宁,都十足的欢心,叶宁的回归,直接等于宁水食肆有救了。
宁水食肆如今还是京城最大的食肆,食客络绎不绝,看起来繁荣鼎盛,其实只有身为掌柜和管事知晓,他们的食肆在走下坡路。
食肆的特色菜各种被模仿,经过这么三年,早就被摸得透透的,变不出什么花样儿来。
崔岩道:“徒儿愚笨,只能秉承着师父的手艺,在食材工序上严苛,绝不偷工减量,也绝不缺斤短两,这几年许多食客都是看重食肆的品质没有下降,才来回头的,只不过这些回头客,还是越来越少了……”
宁水食肆注重菜品的品质,别的小店儿则是注重价格低廉,很多人喜欢高品质,但很多人觉得性价比也很重要,如此分流,宁水食肆只会走下坡路。
叶宁一笑,道:“这倒是无妨,咱们再推出一些别人家没有的,新鲜的菜色,如此便能让那些流失的食客回头了。”
权子兰道:“我就说,叶宁一定有法子,那咱们添置一些什么新的菜色?”
叶宁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道:“便比如说……”
他的话才到此处,便听得有人高喊:“东家!东家在不在?”
先是几个打手走进来,迈着方步,一看便是有钱又不好招惹的类型。
权子兰很会看人,这种事儿不能指望崔岩这个石头来处理,叶宁又是刚回来,自不能让他操心,于是笑脸迎上去:“客官,有什么事儿您吩咐。”
那打手却道:“你是东家么?我们家老爷,找的是你们宁水食肆的正牌东家,叶宁,你可是啊?”
叶宁微微蹙眉,找自己?他回来的时候,显少有人知晓。如今对外,食客们还当崔岩是掌柜,权子兰是管事儿,根本不知叶宁这号人。
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
叶宁走出去,道:“我正是叶宁。”
“是你?”打手们让开,一个中年男子负手走进来,他通体气派,穿金戴银,好似暴户一般,把能穿的能用的全都戴上,秋日的日头很烈,艳阳一照,刺得叶宁差点用手遮挡。
那老爷走进来,捡了个台面儿坐下,撩起衣摆坐下的时候,故意展示了一下自己腰间的玉佩,叮叮当当,金金玉玉,好不奢华。
那老爷道:“宁水食肆的东家,果然是个神仙般的人物儿啊!”
他显然是朝叶宁炫富来的,但一开口又如此的巴结谄媚,叶宁挑眉,这个人怕是有求于自己。
那老爷一连串又道:“我以前便听说了,东家你一手好厨艺,那紫气东来的奶茶,竟是连太皇太后老人家也赞不绝口啊!”
他开口第二句,虽然都是巴结的言词,但叶宁如此通透,又对此人的身份有了进一步的猜测,这人想必是朝廷中人,否则不会知道那么多。
穿金戴银,故意显摆,又是熟悉朝政之人,或许是编外人员。
叶宁并不接口,那老爷也觉得尴尬,笑了笑,道:“是这样儿的,我姓王。你可能不识得我,但无妨,你一定听说过王皇后罢?我们王家出过皇后,族中在朝廷当官的人,没有五百,也有三百!”
叶宁听明白了,原来是王废后的族人。
王家外戚当年的确鼎盛,太上皇不是治理朝政的料子,耳根子很软,喜欢听枕边风,王废后说什么他听什么,王家什么鱼虾都能进入朝廷。
但自从王废后被打入冷宫,王家一下子衰落下来,蒋长信不信任王家之人,贬的贬,削的削,王家大不如从前,已然是个破落户。
以前的王家,根本不需要穿金戴银,如今的王家,出门必须把自己拾掇的体面一些,这才能唬住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