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暧昧的氛围瞬间烟消云散,错拉汝赤推地周唯踉跄几步,不好意思地说:“让母亲见笑了。”
沈清瑶已然是个头花白的老妇,眼角的细纹遮不住岁月沉淀的温柔平和,她仿佛变得越和蔼,也越爱笑了。
“无妨,”沈清瑶上前拉着二人左看看右看看,欣喜几乎从眼中溢了出来,“看见你们都好我就放心了。”
“我们一切都好,”周唯搀扶着自己的母亲,许久未见,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多年未见,母亲过得可顺遂?”
“不必挂心,我也过得很好。”
沈清瑶突然开始四处张望,急切道:“我的乖孙儿呢?不是说要一起来吗?得有七八岁了吧,我还没见过呢……长高了吗?吃的好吗?性子如何?爱读书吗……”
错拉汝赤指着由远及近的两抹身影对沈清瑶说:“您看,在那儿呢,现在由容妃带着。”
周潜也不怕生,走过来大方问好,只是看到沈清瑶时略微有些迟疑,不知该如何称呼。
“乖孩子,我是祖母啊。”
“潜儿给祖母请安。”
沈清瑶脾气倔性子硬,这下却因为周潜的一声祖母激动地落了泪,错拉汝赤贴心地递过手帕,突然瞥见站在一旁有些无措的钟止容,于是小声道:“称夫人就好。”
钟止容差点当场跪下给错拉汝赤磕头谢恩,她对太后早已不在人世的传言深信不疑,这下活生生的人站在这里,她称太后有些不妥,别的称呼又怕冲撞了当今陛下的亲娘,这时错拉汝赤的一句话简直是救她于水火,恩同再造啊!
“臣妾请夫人安。”
沈清瑶一直担心后宫那些女人给错拉汝赤添堵,今日一见,却现这后宫相处地挺和睦,起码这个容妃对错拉汝赤还算尊敬,看起来也不像是有野心的人,沈清瑶对此很是满意。
“不必多礼,”沈清瑶牵起周潜,笑盈盈地说,“饿了吧,祖母亲自下厨给潜儿做了小点心,咱们去尝尝。”
“潜儿喜欢点心,谢谢祖母!”
“诶!喜欢就好!”
沈清瑶领着周潜越走越远,钟止容快走两步对错拉汝赤说:“臣妾谢陛下、殿下。”
周唯点点头,然后叮嘱道:“见到夫人之事莫要向任何人提起,也叮嘱潜儿不要外泄。”
“是,臣妾遵旨。”
当晚几人在一起吃了顿真正的家宴,饭后周唯送沈清瑶回了自己家,钟止容带着周潜回后院休息,错拉汝赤则独自抱着一坛酒上了屋顶,一边看星星一边饮酒,当真自在极了。
“就知道你在这儿,”周唯不知何时来到了错拉汝赤身边,接过他手中剩下的酒,将其一饮而尽,“又有心事了?”
错拉汝赤闻言嗤笑一声:“哪儿有那么多烦心事。”
“你心里有不痛快就抱着酒来这儿,喝够了就给我撒酒疯。”
“是吗?”错拉汝赤仔细回忆一下,似乎他每次跟周唯在屋顶饮酒后都没有好事生,“好像还真是。”
“可今天不一样。”周唯突然说。
错拉汝赤惊讶:“怎么?你有心事?”
“不算心事,”周唯拉着错拉汝赤的手旁若无人地放在自己腿间,“倒是有点情事需要你帮我。”
错拉汝赤喝了酒后迷迷糊糊的,熟门熟路的四处摸索,嘴里念念有词:“见我喝醉了就想方设法把我往床上骗,禽兽,登徒子!”
四下无人的深夜,倒也不是无人,鸢尾阁的暗探一个个隐在暗处不知如何是好,不过这一切周唯都不在意,他捏着错拉汝赤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脑中关于在王府的记忆是如此清晰,他甚至还记得彼此第一次见面时的模样,第一次在屋顶敞开心扉的放松,第一次触碰对方的悸动……
“阿鸢,我们来定个七年之约吧。”
错拉汝赤被吻得晕晕乎乎,喘着粗气趴在这周肩上:“为什么是七年?”
“十年太久,五年太短,七年刚刚好。”
“好。”
错拉汝赤没有问他要那么多年做什么,也没有问约定的内容是什么,似乎他根本不担心这七年之约无法实现,因为周唯从未失信于他,所以他对他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
“阿唯……”
“嗯,我在。”
错拉汝赤突然自顾自笑起来,周唯随时都在他身边,这就是他全部的渴求。
“无事,”他勾着周唯的脖子,在耳边小声说,“就是想说,心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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