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年说:“如果你需要,也可以……”
“我不需要!”
宋墨挽说:“不是我需要,是你需要。”
“我也不是来找她的麻烦,我不过是想看看她到底什么样,我要看看是什么样厉害的人,能给我二十几年来平稳的生活带来这样大的麻烦!”
周颂年到底理亏,他没有再那么固执的拦着她。
江月听见他们在外面就她的问题约法三章,好像在谈论家里的某个家具该如何摆放。
宋墨挽说‘她不喜欢这个家具,又碍眼又嫌麻烦。’
周颂年说‘到底花了钱,别砸烂了,可以摆在你看不见的地方。’
或许修辞上美化许多,但大概意思如此。
门把手被拧动,传来的声响让江月忍不住瑟缩。
慌乱中她就近找了个地方躲进去,丝绸的,羊绒的,冷的、暖的、硬的、默然的、全然冷漠无情的
——是周颂年的衣柜。
里面满是独属于他的味道,幽深清冷,尾调泛苦,是带着点辛辣腻味的龙舌兰。
很好闻的气息,江月曾经很喜欢,但现在很想吐。
外面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由远及近,又在一个地方顿住,宋墨挽嗤笑一声:“你喜欢这个啊。”
第23章奖励
衣料摩挲声响起,像是什么衣服被人从另一个人手里抽走。
“不要随意评判别人的喜好。”
周颂年淡漠地说。
高跟鞋声音再度响起,漫不经心,像是在巡视领地。
江月听到她越来越近了,衣柜前停顿的声音像是子弹般打穿胸口。
“她不出来吗?”
宋墨挽玩味的说:“或许你们私底下也喜欢玩捉迷藏?”
“你在办公室养兔子啊。”
光听语气,江月就能脑补出她的轻蔑神态。
跟李建洲如出一辙。
——‘不过是一个玩意。’
“你吓到她了。”
周颂年十分合理的判断:“今天不太适合见面,我建议你改天,毕竟我不想在你面前处理感情问题。”
“那会让大家都尴尬。”
宋墨挽声音泛冷:“最好如此,希望你不要为了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毁坏我们两家的约定。”
周颂年道:“我一向遵守诺言。”
高跟鞋声渐渐远去,休息室的门被重重甩回,“砰”的一声巨响。
宋墨挽没有像她说得那般云淡风轻,如果江月此刻出来,或许能看到她离去时落下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