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哥猴哥,那老妖的风可真邪门,你没伤着哪儿吧?”
那持棒的本尊孙悟空见师父师弟如此关切,心头暖意融融,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细密白牙,只是下意识地揉了揉兀自有些红的眼睛:
“师父,八戒,俺老孙没事。”
“我是一身铜头铁骨,那风还吹不动我。”
“就是……”
他有些赧然,指了指眼睛,
“一时大意,着了那老妖的道儿,被他临了喷了一口裹着沙砾的恶风进眼里,酸涩得紧,流了些眼泪,不打紧。”
凌阳闻言,眉头微蹙,仔细看了看悟空的眼睛,见那金睛虽有些微红,神光依旧锐利,稍稍安心,沉吟道:
“悟空,你体质非凡,那风沙虽是凡物,入了眼窍,一时难受也是有的,但到底是凡物。”
“你身躯体魄强横无比,寻常神火奈何不得你,可否……吐出一口真火,将那眼中细微砂砾杂物焚烧殆尽?”
孙悟空一愣,随即猛地一拍大腿,眼中金芒大亮,喜道:
“哎呀!”
“师父,您老人家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俺老孙只顾着跟那老妖怄气,倒把这看家本事给忘了。”
他欢喜得抓耳挠腮,笑道:
“正是此理,到底也只是些许凡物,在真火面前区区沙砾何足道哉,师父、八戒,你们且退开些。”
凌阳与八戒依言退后几步。
只见孙悟空深吸一口气,胸腔猛地一鼓,喉间出低沉的嗡鸣。
他张口一吐,一团拳头大小、内里白炽、外焰金红的精纯火焰凭空出现,悬于面前,散出灼热又内敛的恐怖气息——正是那三昧真火。
孙悟空毫不犹豫,将脸一凑,整个头颅竟直接探入了那团真火之中。
“嘶……”
猪八戒看得倒吸一口凉气。
凌阳也屏住了呼吸,虽知悟空神通,亦不免捏了把汗。
那三昧真火包裹住悟空头颅,却如同温顺的灵物,只在他毛间轻柔流转,并未伤及分毫。
只见火焰中,悟空双目紧闭,眼睑微微颤动。
几个呼吸间,眼中那点残余的酸涩刺痛和异物感,在至阳至纯的真火煅烧下,如同冰雪消融,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呼……”孙悟空吐出一口带着火星的浊气,头颅从火焰中收回,双目猛地睁开。
“唰!”
两道比璀璨、凌厉的金色光柱自他眼中迸射而出,如同两盏金灯,照得这狼藉的山坡都亮堂了几分。
那火眼金睛,在顷刻间就恢复如初,似乎还更添了几分神韵。
“哈哈!爽利!爽利!”
孙悟空散去真火,畅快地大笑几声,眼睛灵活地转动着,再无半分不适。
见孙悟空顷刻间就恢复如初,凌阳没有半点吃惊,毕竟原着中的猴哥那可真是符合一众小说中的——
斗战至极!
或者说这斗战至极的称号就是为猴哥而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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