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怎麽有点硌。”彭澄意赶忙又挪了下屁股,“你没事手撑在我椅子上干什麽。”
“我不撑,以你一百斤的重量,现在已经在地上趴着了。”陈予白无语睨了她一眼。
“……”彭澄意一噎,这才後知後觉到危险的小声嘟囔了句,“我还没到100斤。”
陈予白嗤笑声,手抄回了裤兜。
彭澄意低头巡了巡,光线太暗,她只看得清自己脚下的空间。
没见到拨片的踪迹,她又擡头拍了拍陈予白:“你看你附近有没有那个拨片。”
陈予白懒懒低头扫了眼:“没有。”
“……”
看他这不配合的劲,彭澄意知道自己大概很难再使唤得动他,毕竟他已经在帮她录像了。
于是她放弃了寻找,继续看起了演出。
怕回去太晚,周丽芬会起疑心,九点多时,彭澄意就拍拍陈予白说:“等我去个洗手间,我们就回家吧。”
“嗯。”陈予白淡淡应了声,关掉了手机的录像,“那我去门口等你,省得你再挤回来。”
“行。”彭澄意点点头,跳下了高脚椅。
结果等她从洗手间出来时,并没有在门口看见陈予白的身影。
奇怪,他不会先走了吧?
彭澄意瞥了眼远处树下,见他的自行车还在,稍稍松了口气,从兜里摸出手机,点开了和他的聊天框。
刚敲了三个字:「你人呢?」
身後传来一道熟悉的懒慢嗓音:“这呢。”
“啊!”彭澄意吓得手一哆嗦,无语回过了头,“你怎麽,神出鬼没的!”
陈予白无辜耸了下肩:“是你自己光顾着看手机,没注意我来了。”
“我还不是因为你不在门口,才拿手机准备找你!”彭澄意撇撇嘴,不满问他,“你怎麽这半天才出来?”
“捡了个东西。”他淡淡摊开了攥着的手掌心。
“什麽东西?”彭澄意皱了皱眉,在看清他掌心那枚银色拨片的一瞬间,表情呆了下,随即又不可思议擡起了眼,“你在哪捡到的!”
“桌子附近。”他轻描淡写地回了句,催她说,“赶紧收好,再不回去,周姨又要打你电话了。”
“哦……”彭澄意拿起了还带着他体温的拨片,指尖轻轻擦过了他的手心,像是羽毛在心脏上挠了下。
陈予白微微抿紧了唇,若无其事地将手抄回了裤兜。
彭澄意又轻轻摩挲了下这枚象征她遥不可及理想的拨片,小心翼翼将它揣进了羽绒服内最安全的夹层口袋里。
“谢谢你。”她嘴角不自觉地扬了下,擡头看向他的眼睛也弯成了月牙。
“走了。”陈予白随手揉了下她的脑袋,懒淡迈开了长腿。
“……”彭澄意匆匆擡手理了下被他揉乱的头发,追在他身後抗议,“不许再仗着身高摸我的头!”
“那你再努努力,多长个20厘米吧。”他牵了牵唇角,眼底也浮起了促狭的笑意。
“陈予白!”彭澄意握紧了拳,“别逼我在这最快乐的时刻揍你!”
“那你得能追得上我。”陈予白说着,潇洒跨上了他的山地车。
夜风吹起少年的额发,衬得他笑容格外的张扬恣意。
彭澄意不由拳头又硬了几分,赶忙跳上自己的自行车,边骂边追了上去:“你给我等着!”
陈予白回过头,故意放慢了点车速,让夜风将他的笑声送到了她的耳边。
“嗯,我一直都在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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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某人一语双关了,可惜澄澄听不懂[捂脸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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