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望去,诗筠正站在不远处的书画摊前,手指轻轻抚过一幅山水画。
"喜欢?"
醉清风走过去问。
诗筠摇头。
"赝品。"
顿了顿,又补充道。
"但意境不错。"
傍晚时分,衆人在桥头汇合。
老大戴着新买的七彩面具,非要吓唬煎鱼。
煎鱼举着糖画追着狗蛋跑,说要把糖画塞进它嘴里。
西绛和诗筠走在最後,手里各拿着一盏新买的河灯。
"许个愿?"西绛问。
诗筠看着灯上绘着的远山,轻声道。
"愿明年今日,还能如此。"
西绛轻笑。
"这麽简单的愿望?"
"简单才好。"
诗筠接过他手中的灯,两盏灯一起放入水中,随着流水缓缓漂远。
醉清风靠在桥栏上看着这一幕,烟杆在指间转了个圈。
"啧,酸。"
尘泽站在他旁边,破天荒地接话:"比老大强。"
回程路上,老大还在兴奋地说着白天的见闻。
煎鱼已经困得东倒西歪,被西绛背在背上。
狗蛋蹲在西绛肩头,时不时偷瞄煎鱼手里的糖画。
诗筠走在最後,手指无意识地轻叩腰间的玉佩,像是在回忆今天的琴曲。
"明天还来吗?"
醉清风突然问。
老大立刻举手。
"来!我要把那个七彩风筝也买了!"
尘泽冷哼一声,但没反对。
西绛看了看背上熟睡的煎鱼,又望了眼诗筠,轻声道。
"想来的时候,自然就来了。"
虹桥的灯火在他们身後渐渐远去,但那些欢声笑语,却仿佛还在桥下的流水中轻轻荡漾。
(後来老大真的买了那个七彩风筝,结果第一次放飞就挂在了帮会最高的梧桐树上。至今还在树梢上飘着,成了百鸟帮的另类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