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殿堂内,烛火摇曳,将围坐在黑曜石长桌旁的几道身影拉长成扭曲的鬼影。
烛芯偶尔爆出一两点火星,映照出主座上黑袍人那双如深渊般冰冷的眼睛。
“青石巷的纸鸢被毁,枫叶镇的血月仪式中断,这些事到底是谁干的?你不是向我保证过万无一失吗?”
主座上的黑袍人声音冰冷像是从极寒之地刮来的风,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刺骨的杀意,指节敲击桌面的声音如同丧钟。
下方跪伏的男子额头渗出冷汗,一滴汗珠顺着他的鼻梁滑落,砸在漆黑的地面上,出轻微的“嗒”声。他的影子在烛光下颤抖,如同被无形的手攥住咽喉:
“主上恕罪,属下已派人查探,但……两镇皆无修士踪迹,按理说不可能有人能破我们的局。”
“砰——!”
黑袍人猛然拍桌,烛火剧烈晃动,火光映照下,他的面容如鬼魅般忽明忽暗:
“废物!”
他怒极反笑,指尖一抬,一道无形之力骤然掐住男子的咽喉,将他凌空提起。
男子的脸色迅涨红,双腿徒劳地蹬动,喉骨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像是即将被捏碎的枯枝。
“纸鸢缚魂阵和血月祭坛都是精心布置的,怎会无缘无故被破?难道那些凡人有本事反抗?”
一道无形之力猛然掐住他的咽喉,将他凌空提起。
男子脸色涨红,双腿徒劳地蹬动,喉骨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
“或许……”
另一人犹豫着开口,声音像是被掐住了脖子,
“是‘意外’?阵法年久失修,或是被山野精怪干扰……”
“放屁!”
黑袍人怒极反笑,指尖的血雾如活物般缠绕上男子的脖颈,
“两处同时出问题,你跟我说是意外?”
众人噤若寒蝉,殿内死寂,唯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清晰可闻。
黑袍人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松开力道。
男子重重摔在地上,捂着喉咙剧烈咳嗽,脖颈上已浮现出紫黑色的指痕。
“继续查!若真有修士插手……格杀勿论。”
他俯视着地上的男子,指尖萦绕的血雾缓缓凝聚成一只狰狞的鬼爪,悬在男子头顶。
“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黑袍人的声音轻如耳语,却比刀锋更冷,
“若再失败……”
黑袍人指间萦绕着血雾,鬼爪猛然下压,悬停在男子天灵盖一寸之处,血雾翻涌,仿佛下一瞬就会贯穿他的头颅。
“下一个祭品……就是你。”
与此同时,星陨湖畔,夜色如墨。
白衣女子静立水边,湖面倒映着漫天星辰,仿佛整片星空都沉入了这片幽静的湖水。
夜风拂过,掀起她的面纱一角,露出与陆云许如出一辙的星痕。
她指尖轻点湖面,涟漪荡开,映照出黑袍人密议的场景。她眸光微冷,袖袍一挥,湖面景象骤变——
青石巷外,三名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踏入镇口,腰间悬着的血符微微烫,指引着他们朝纸鸢失控的方向探查。
三名奉命查探的黑衣人刚踏入镇口,忽然浑身僵直。他们的影子不知何时被星光钉住。
“怎么回事?!”
为的黑衣人瞳孔骤缩,现自己竟动弹不得。
“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