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婶婶在给你和妹妹熬驱寒的药汤呢。”程之韵立刻笑着接话,脸不红心不跳,“那药草闻起来是有点怪,快回去睡吧,不然明天该起不来了。”
好不容易把顾南舟哄回了房间,三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反应里的后怕。
连孩子都能察觉到不对,更何况是村里那些心思活络的成年人。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程之韵下定了决心,“必须把它们挪走,挪到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挪走?”林颂宜一愣,“这村里村外,哪有地方是绝对安全的?”
顾文珏也皱起了眉,他想遍了后山所有可能的藏身之处,似乎没有一处能做到万无一失。
程之韵却没有立刻回答,她的意识已经沉入了系统。
系统空间,不仅能存放东西,活物也可以轻松存储,把小鸡放里面,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她该怎么跟两个人解释呢?
“我有个法子。”程之韵深吸一口气,看着两人,“我出嫁时,母亲曾给过我一个陪嫁的箱子,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宝贝。那箱子内有乾坤,可以存放活物,且能让活物在里面不吃不喝,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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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说辞,是她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了。
林颂宜和顾文珏都听得怔住了。
内有乾坤的箱子?这听起来,比鸡能拉金子还要玄乎。
但看着程之韵笃定的样子,再联想到她那些层出不穷的神奇本事,两人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此物……当真如此神奇?”顾文珏的声音有些干涩。
“试试便知。”程之韵说着,便提着油灯,走到了院子里的鸡舍旁。
那十只金羽鸡已经不是毛茸茸的雏鸡模样,身上的金色羽毛越亮泽,个头也窜了一大截,正挤在一起打盹。
程之韵借着自己身体的遮挡,伸出手,假装是从怀里掏东西,实则意念一动,对准其中一只最壮实的公鸡。
下一秒,那只原本还在打盹的小公鸡,凭空消失了。
鸡舍里瞬间空了一块。
林颂宜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
顾文珏也是浑身一震,他快步上前,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鸡舍内外,没有现任何地道或者机关。
那只鸡,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凭空不见了。
程之韵心中也是狂喜,真的可以。
她又意念一动,将那只鸡放了出来。
小公鸡重新出现在原来的位置,晃了晃脑袋,似乎对自己刚刚的短暂消失毫无察觉,又低头去啄食槽里的小米。
这下,顾文珏和林颂宜再无怀疑。
“天底下竟有此等宝物!”林颂宜喃喃自语,看向程之韵的反应,已经带上了几分敬畏。
顾文珏没有说话,但他紧绷的肩膀,却在这一刻彻底放松了下来。
这个秘密,终于有了一把绝对可靠的锁。
当晚,程之韵便当着两人的面,将十只金羽鸡,连同那个装着鸡粪的木桶,全部收进了那个看不见的箱子里。
院子角落的鸡舍,一夜之间,变得空空荡荡。
第二天一早,顾大石路过顾家院子,瞧见空了的鸡舍,还好奇地问了一嘴。
“之韵啊,你家那几只漂亮的小鸡呢?咋不见了?”
“哦,那几只鸡娇贵得很,养在外面怕染了病。”程之韵正在井边洗菜,头也不抬地回答,“我给挪到屋里头,用木箱单独养着了。”
这个理由天衣无缝,顾大石不疑有他,念叨了两句“还是你心细”,便扛着锄头下地去了。
没有了后顾之忧,程之韵开始盘算接下来的路。
望春酒楼的定金一千两,加上之前卖凉薯和县衙“赏”的,手里一共有近一千二百两银子。
那枚金豆子,三人商量过后,决定先不动用,作为最紧急的备用金藏好。
这些钱,在洛水村看来是巨款,但对于回京彻查一桩惊天大案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