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慈的君王自然不愿意看到黎民百姓免受战火纷扰,这天下人想要的也不过是出现一个仁慈的君王,带领他们逃离这黑暗的局面。”
长夏心中始终坚信着,这样的一面才是那个人想要看到的一面,所以她当初才会扩疆打仗,成为妖尊。
乌瑰却是丝毫都不留情面:“你可能会死,不,你一定会死的。”
长夏不满地蹙眉看他:“你怎么说话的?”
乌瑰却是说道:“先不说你的这些想法异想天开,你可有想过就你现在无任何的实权,你怎么与城中的那些叛军抗衡,又要怎么突破重围,去面临外界那些虎视眈眈的千万大军?”
长夏不觉好笑:“你那么不信我?”
乌瑰抱着手:“不是不信你,是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长夏翻手一转将并指而起时,手上是五荒山川图,那些五荒之内所在的阵眼所在之地上面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乌瑰惊然:“你,你从哪儿哪来的?”
长夏看着手腕上的玉镯:“妖尊给我的。”
乌瑰细细一想,更是觉得毛骨悚然:“妖尊早就猜想到了这一天,她她这不是将你往火坑里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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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夏却是摇摇头:“不,是因为她知道,她阻止不了我。”
乌瑰拧眉思索,看着那各处的阵眼:“这些阵眼真的有用么?”
长夏抱着手:“有没有用我不知道,我现在只知道,那些天界的人是绝对不会来帮我们的。而且,这才是他们一直以来想要得到的东西。”
乌瑰指着图说道:“就这个?他们要作甚?”
“应该是为了那些阵眼之中藏着的东西吧,类似于藏宝图之类的。”
乌瑰就如同许久未曾参与,眼底之中是疑惑,接着又是被答疑解惑之后的恍然:“所以他们才将北庭殿下的棺椁带回去,才一直搜刮着墓穴之中的东西。”
长夏点点头:“对,或许他们也是担心下界的人会借此图纸从而攻上天界,从而反天吧。”
乌瑰不免与长夏想到一处,他还未曾开口询问。长夏却是说道:“你放心吧,只要他们不惹我,我是不会反的,反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乌瑰暗自松了口气。
但讲了半天,乌瑰依旧对长夏的计划一无所知,他问道:“你究竟会怎么做?”
长夏眼神专注于图纸上面的内容,却直接脱口道:“把九和救出来。”
“怎么救?”
长夏抬手便将图收了起来,而后悠闲地坐下,她的指尖轻轻漂浮着几屡灵息,她神态从容,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样:“赵怀晋会把她送回来的。”
乌瑰不解地反问,有些怀疑:“赵怀晋?你说错了吧,不应该是赵扶桑么?”
长夏听到赵扶桑的名字时,眼眸微微垂下一闪而过的思绪悄然消失后,才听到她说道:“赵扶桑,用不到了。”
“就因为他成亲了?”
“你怎么知道?”
“我在你记忆里面看到的。”
“”
“咳,总之,他不行,赵怀晋现在受制于阿寻,他会找机会反抗,我们同样也找出各自的把柄,最终就看他们二人谁会存活下来。”
乌瑰看着此女子歹毒的心思,直觉毛骨悚然。
“还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长夏撇眼看他:“你说什么?”
乌瑰立即换上了笑容:“没,没什么?”
几天后,阿寻果然开始早出晚归,甚至对于长夏的询问也是模棱两可的回答。以前他总是想方设法地与长夏在一起,甚至长夏有事情许久未回来他都会生气,会怪长夏没有时间陪伴自己。
今时今日反过来之后,他尽力地伪装自己闲适,可是往往都撑不过半个时辰就会出去。
他将长夏‘囚禁’在了王府之中,不让任何人进来,也不让任何人出去,偌大的王府除了一日三餐的厨子,还有几个洒扫的丫头侍从外就只剩下他和她。
他有时也会给长夏带来王宫之中的消息,尽管长夏一点也不相信他口中的任何话。
可是今日长夏活动了会儿后,对他说,自己想出去走走,她记得下个月便是妖界的万花节,她也想去看看热闹。
阿寻想要将妖界占为己有,又想要瞒着长夏,神不知鬼不觉让整个妖都看上去与平常无异。
这几日他可有的忙了。
这样一来,相信再催促一下九和的事情,他就该让赵怀晋把人乖乖地送回来。
以及她想知道为何妖尊会如此信任赵怀晋,明明先前的元川途,元川昙的事情皆与他有关,妖尊不仅没有过多的追究,反而选择继续任由赵怀晋兴风作浪?
她握着长弓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突然,她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声,她双眸一沉,神色一凛,抬手搭箭便毫不犹豫地朝着响声传来处射去。
一阵风声低咽而过,长箭直挺挺地射入白墙之中。花影凋零下,玄色袍角晃动,接着在簌簌落下的绿叶之中,李盛年从中轻巧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