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林夏想从被子里伸出爪子扯扯他的手。
阿瑞斯眼疾手快地把那只爪子按了回去,“别乱动,进风了。”
“阿瑞斯,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是部落里最帅气的兽人,”林夏换了个招数。
“那确实。”
林夏:。。。。。。。
哎。。。。。。。
“你刚才还说我变心了,”阿瑞斯把一勺汤水喂到他嘴边。
林夏皱着眉喝了,比刚才好了一点,但还是苦苦的,因为那块红糖并没有多大,就指甲盖大小。
“气话,那都气话。。。。。。。再放一小块吧。。。。。一小小块就行。”
阿瑞斯拗不过他,只能又放了一小块。
林夏的眉头这才松开了。
其实阿瑞斯也就是看他这会精神还好,才同意的,不然一小块都不给他加。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是晚点林夏还没好转,那炉火上熬的那一罐子都给他喂下去,一块红糖都不会再放了。
那一罐子不够,还有好几个草根呢。
喝完一大碗,感觉肚子都热热的。
林夏想洗洗脸,阿瑞斯不给他洗,只能将就着睡觉。
阿瑞斯一晚上都没怎麽睡,抱着怀里的人安抚着。
林夏睡得不安稳,晚上盖得很厚,前半夜又迷迷糊糊地被阿瑞斯喂了一大碗又热又苦的草根水,一点糖都没放的那种,後半夜就开始出汗了。
一出汗他就想蹬被子,阿瑞斯只能抱着他不让他踢,时不时把手伸进他的後背里去摸摸,出汗了就拿干燥的兽皮擦干,忙活了一晚上。
直到天都亮了,怀里的人才安静下来,体温恢复了正常,也不冒汗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要是再不好起来,他又要给林夏喂苦涩的草根水了,这件事太影响夫夫之间的感情了。
林夏睡醒一觉感觉神清气爽,昨天那种身体上的疲惫一扫而空,就是嘴巴有点苦苦的。
他一转头,看见一张帅脸。
诶!阿瑞斯的黑眼圈重得像偷了一晚上的羊。
林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平时一有动静就醒的人睡得很沉,还打了呼噜。
对于昨晚的事情,林夏也是隐隐约约有感觉的,明白阿瑞斯照顾了自己一晚上,心软软的,微微擡起身子亲了亲他的眼皮。
阿瑞斯似有所觉,但还是没醒,只是下意识地把怀里的人抱紧了。
外面呼呼下着大雪呢,那就再睡一会吧,林夏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回笼觉睡完了,阿瑞斯还在睡,林夏轻手轻脚地从他怀里爬出来,捏住小崽子试图叫唤的嘴筒子,抱着他起了床。
大门一点都推不动,费劲了半天才拉出来一条小缝,没什麽风,林夏松了口气,他把脸哥额头都包得严严实实的,可不想再感冒一次。
炉子上的炭火早就灭了,只留下一锅闻着就苦死人的草根水。
林夏捞了把草根起来看了看,有点像柴胡,不确定,他对草药并不了解,不过能治感冒退烧大概就是柴胡了。
把剩下的草根水顺着门缝倒出去,他怕阿瑞斯醒来觉得他病没好全再给自己灌一碗。
小狼崽子嗅了嗅那堆草根,苦得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