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语文和英语分数都很高,历史丶政治也不错。
“高中可以选文科,”杨之渊看着明显偏科的成绩单,头不免有些疼,“但无论如何,数学都必须补上来。”
顾星若自然也知道自己数学很薄弱,偏偏数学避不开,于是下定决心利用这个假期恶补数学。
一般情况下,杨之渊会从顾星若当前的薄弱环节入手,精心挑选几道略有提升的典型题目,让他先独立思考尝试。
顾星若看着这些令人头疼的题目,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要少好几根了。
看见顾星若实在写不出来,,杨之渊便会拿过旁边的草稿纸,开始给他讲解题思路。讲解完,总会习惯性地问一句:“听懂了吗?”
顾星若总会下意识点头:“听懂了。”
在杨之渊身边,顾星若总会有些羞耻感,他潜意识里不愿意让杨之渊觉得他太笨,所以即便有些步骤还似懂非懂,他也会先点头说懂了。
但杨之渊从来不会让他轻易蒙混过关,会接着给他找同类型的题目,推到他面前:“那试试这几道。”
顾星若欲哭无泪,就算他听懂了,也不代表他会自己写,所以他便会偷偷瞄旁边杨之渊放在面前的草稿纸。
杨之渊自然观察到了他的小动作,轻笑一声:“不是听懂了吗?”
顾星若不想理他,拒绝和这位学霸探讨“听懂”和“会做”之间的差别。
好在杨之渊见好就收,没再继续嘲笑,而是放缓了声音问:“哪里没想通?”
顾星若只好乖乖指出自己卡壳的地方,杨之渊便会耐心地给他讲,一步步引导,直到他真正理解并能独立解出同类题目为止。
两人坐得很近,杨之渊讲题时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拂过顾星若耳畔,让顾星若更没法专注学习。他有时候有时会不自觉地走神,目光从题目悄悄移到杨之渊专注的侧脸上,感觉心跳没来由地漏跳一拍,然後把这异样归咎于题目太难。
有一次,他正盯着杨之渊出神,杨之渊突然侧过脸,捕捉到他的视线,伸出手,用微凉的指尖揪了揪他泛红的耳垂,提醒他:“看题,别看我。耳朵都红了。”
顾星若赶忙把自己两只耳朵都捂住,不让他看了。
顾星若觉得杨知潇说的没有错,哥哥确实变讨厌了,看见自己耳朵红了还要说出来。
对于几何题,顾星若总是搞不懂,杨之渊给他讲了好多遍,辅助线也画满了,可是顾星若感觉自己脑子还是转不过弯。
顾星若感觉巨大的挫败感要将他压垮,他捏着笔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却怎麽也写不出来。
他的肩膀都垮了下来,把练习册往杨之渊那边一推,声音闷闷的,带着难以掩饰的委屈:“我怎麽都写不出来,我是不是。。。。。。”
“星星,”杨之渊轻轻握住他攥紧笔的手,“不懂我就多讲几遍,十遍也行。在我这里,你永远不用害怕犯错。”
他拿起笔,重新铺开一张草稿纸,仔仔细细地再次画出图形,指出刚刚顾星若思路哪里有问题,在纸上标出关键点,并且不忘肯定他之前做得对的地方。
每一个步骤都仔细拆解开,引导着顾星若一步步想通。
挫败感渐渐被另外一种安心的感觉取代,顾星若忽然意识到,或许他真的不用害怕这些难题,因为不管怎麽样,杨之渊都不会嘲笑他,也不会责怪他。
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他可以大大方方地推到杨之渊面前,让杨之渊帮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