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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的信息素是白兰地（第2页）

说完，不等顾星若反应，便骑车离开了。

顾星若愣在原地，看着杨之渊迅速远去的背影，後知後觉地，脸颊唰地一下烧了起来。

他擡起双手，用力揉了揉发烫的脸颊，这才低着头快步走进家门。

顾乔刚回H市，很多事务需要对接，这几天回来得都很晚。现在家里都没人。

顾星若回到自己房间里，一头扑倒在床上，把滚烫的脸埋在枕头里，心还在烦人地快速跳动。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想起什麽，爬起来捞过被扔在地上的书包，把今天晚上画的素描拿出来。

他本来是想送给杨之渊的。但现在对着灯光仔细看，只觉得哪里都不够好，线条丶光影丶神态……似乎都没能完全捕捉到当时那一刻的感觉。

他决定重新画一张，画一幅油画，增添些色彩，用色彩留住台上耀眼的人。

收好画纸，他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晚上坐在自行车後座时闻到的味道，以及杨之渊最後那句话。

每个人出生时性别就已决定，而在16到18岁期间，Alpha和Omega会迎来二次分化，産生独属于自己的信息素。从此，性别特征会越来越明显。

杨之渊现在17岁，确实到了分化的年纪。可顾星若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已经发生了。想到自己今天晚上还傻乎乎地问他是不是喝了酒，就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自己埋起来。

他忍不住拿起手机，点开和杨之渊的聊天框。

x：【哥哥什麽都不和我说。[小猫哭泣。jpg]】

都是因为杨之渊，自己才会问出那麽傻的问题。

发完消息，他手指滑动，下意识地往上翻看过去的聊天记录。

最开始的时候，杨之渊也会和他分享一些日常琐事，虽然话不多，但总有回应。可不知从什麽时候起，变成了几乎都是他一个人在说，杨之渊的回复也变得越来越短。

杨之渊最後一次主动给他发消息还是今年三月份的时候，祝他生日快乐。四个字，仅此而已。

过了快半个小时，对面才回信息。

y：【为什麽】

为什麽，为什麽要告诉他吗？

顾星若顿时感觉鼻子酸酸的，他觉得杨之渊在和自己渐行渐远，并且还是杨之渊主动远离的。

x：【你是我哥哥啊，我也会想关心你的。】

对面又陷入了沉默，顾星若握着手机等了很久，屏幕暗了又被他按亮。

越想越委屈，他感觉自己眼睛里都有泪水了，他其实不太明白，为什麽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麽感觉杨之渊在主动地丶一步步地远离他。

他手指在屏幕上无意识地滑来滑去，突然又滑到了那个哭泣小猫的表情包。顾星若觉得这个表情包就像是此时的自己一样。

他有点赌气地开始在那个哭泣小猫的表情包上一下下地戳着，想着如果杨之渊再不回复，他就把屏幕戳穿。

终于在发送完十几个哭泣小猫的时候，对面终于回复了。

y：【知道了，不要哭】

顾星若想，自己明明还没哭出来呢，只是有点想哭而已。看到这句回复，心里那点莫名的委屈和酸涩，好像忽然被抚平了一点。

他没有再回复了。今天先这样吧，还要完成早睡的任务呢。

对面的房间里，杨之渊浑身散发着刚冲完冷水澡的凉气。他打开手机後台，把相册关闭了。

目光瞥见对面房间的灯光熄灭了，他才将手机随手扔到床头，自己也躺了下去，擡手遮住了眼睛，深深地吐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