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我有眼屎,皮肤出油,你怎么办?”
江槐:……
“你能别这么现实吗?”
如此美好的早上。
“噢。”
“起床,我送你去机场。”
江槐将人摁回到床上。
“困就再睡会,我一个人去。”
“你送我的话,太引人注目了,到时候上热搜,不好处理。”
“有道理,那我乔装打扮下?”
“老老实实待着。”
江槐下床,当着程清的面脱衣换衣。
程清借着晨间的日光打量她。
“身材真好啊,怎么连马甲线都有?”
程清记得以前她俩谈恋爱的时候还没这么明显。
“练出来的,再加上瘦吧。”
语落,江槐换衣服的动作顿了顿,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又很快松开。
因为程清的话,尘封在记忆深处的画面,尽数涌了出来。
当时,黎家为了把她打磨成合格的家族继承人,日复一日的魔鬼训练,永远在练习仪态,脊背必须时刻绷直,稍有松懈,呵斥与谩骂便接踵而至,失望的目光如利刃,将自己刺穿。
而高强度培训工作能力,使她的神经无时无刻不绷成一根弦,无数个夜晚,大脑被繁杂的事务填满,失眠如影随形,江槐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睁眼直至天明。
食欲也在这无尽的压抑里消失殆尽,面对满桌的精致餐食,她只觉味同嚼蜡,可即便再难以下咽,也会强迫自己吞咽,因为后续还有其他训练,体能必须跟上。
可这些,她从未同旁人提起,谢盈作为她信任的人,同样被瞒在鼓里,而程清,她会瞒一辈子。
哪怕疼得厉害,累到崩溃,在对方面前,她永远会保持云淡风轻。
“真想帮我?”
程清点点头。
江槐本来是不想让程清蹚浑水的,但一味地将对方隔绝于自己的计划之外,说到底,也是不信任对方的表现。
“将这封信,交给黎琛,他下周回国,你把信交给他的时候,尽可能避免在公共场合会面,更不要被媒体狗仔拍到。”
“好。”
程清接过江槐从包里翻出来的信,收来。
“等你回来,我还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等我回来。”
江槐在她唇上落了个蜻蜓点水的吻,要走时又被拽回。
“嗯?”
江槐有些困惑。
程清攀住她脖颈,解开领口处的扣子,留了个草莓印,心满意足地笑笑。
“遮好,只有谢盈和你在的时候,你就露出来,给她看看。”
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你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