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静得只剩呼吸声,渐渐微弱。
窗外的霓虹还在闪烁,无人知晓,一个曾努力拥抱世界的灵魂,在这一刻,选择了永远沉睡。
作者有话说:
江老师怎么也想不到,做的噩梦,会在成真
同样想不到的是,她祝程老师睡个好觉,程老师便真的选择了永远沉睡
是在寒冷的冬天啊,新旧交替之际,甚至连新年都没来得及回家过
不归人
“你胃不好,不能再喝了。”
谢盈低声提醒她。
“没事。”
江槐摆摆手,又倒满酒。
“陈总,我敬您。”
一饮而尽,对方却只是象征性地抿了几口。
晚宴过半,ethan将众人请至内场,开了包厢,还送来不少好酒,极尽地主之谊。
年后子公司有项大业务要开展,不得不和面前男人所开设的公司合作,奈何对方是块硬骨头,让江槐颇为头疼。
“合同的事……”
“江总,您这诚意可不够。”
每次聊到合作,对方便扯开话题,一个劲地灌她酒,明摆着想看她出丑。
江槐又满上一杯,饮得干干净净,倒扣后滴酒未落。
“有魄力。”
对方赞道。
“这样吧,喝满九十九杯,不醉不倒,我便和你签合同。”
“陈总可要说话算话。”
“当然。”
对方点点头,亲自开瓶,将酒递了过来。
江槐望着递来的酒,指甲陷入掌心,却仍扬起笑接过。
“那我自然奉陪到底。”
酒杯碰撞的脆响里,她一杯接一杯灌着辛辣液体,喉咙火烧火燎,胃像被无数细针扎刺。
最后一杯酒落肚时,她浑身发颤,却强撑着将空杯倒扣桌面,笑得勉强。
“陈总,合同该签了吧……”
男人的脸色有些难看,却没再说出拒绝的话。
谢盈取出合同跟笔,递予对方,监督其签完名后朝江槐点点头。
江槐的胃里翻江倒海,却按捺住难受,故作轻松地起身。
“暂时失陪一下。”
出了门,江槐才脚步踉跄地冲向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呕吐,酸水混着未消化的酒液涌出,疼痛折磨得她冷汗直冒,吐完后便蜷缩在冰冷的瓷砖上,手死死按住腹部。
谢盈苦等许久都没见人回来,随意编了个理由离开,开始四处寻人。
谢盈路过洗手间时,脚步一顿,直觉驱使她进去,直到在最里间瞥见蜷缩的身影,她心被揪紧,冲了过去。
摸到江槐滚烫的额头,看到江槐煞白的脸色,才连忙拨打急救电话。
在被送往医院的途中,谢盈攥着江槐冷汗涔涔的手,恨声道。
“你不要命了吗?”
江槐扯动嘴角,气若游丝。
“我……不能输……”
她输了的话,周遭所有人都会受到牵连,尤其是程清。
她希望对方能健康安稳地过完这一生,而非心惊胆战,需要面临数不清的威胁和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