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槐回到座椅上,翻看起调查资料来。
“我昨天试穿的那套礼服,不太合身,取出来,让他好好改改。”
“是。”
等到办公室只剩自己一个人,万籁俱寂。
江槐望着窗外的月亮,心又泛起细密的疼来。
这条路太难走,她快要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了。
鎏金吊灯将宴会厅照得亮如白昼,衣香鬓影间觥筹交错。
江槐端起一杯香槟,同黎氏的合作商挨个打招呼。
饮下最后一口时,阴影挡住了她的路。
“表叔。”
江槐点点头,向对方致意。
“别插手,硬揽活只会让自己受伤。”
黎琛警告她。
“奶奶是个野心家,这件事我若不能顺利完成,那么您猜,我的尸骨会出现在哪?”
“埋在埃菲尔铁塔之下,还是葬身于塞纳河中?”
“我有些看不透你。”
黎琛第一次在别人身上尝到危机感,对方明明还只是个刚大学毕业、带着青涩气的小姑娘。
“您又何必紧张?”
“我无意与您为敌。”
“拙劣的笑话。”
黎琛冷哼。
“是您刻板印象,不急,将来,我会送您一份大礼。”
江槐绕开他,向着目标走去。
“傅公子,久仰!”
傅琰回头,望着面前娇俏动人的女孩,淡笑。
“我以前……好像没见过你,不知是哪家的千金?”
“黎氏,江槐。”
“噢,没听说过。”
江槐没有忽略对方眼中一闪而逝的轻蔑,视线下移,停留在对方手腕上的戴着的一块限量款腕表。
hublot限量腕表。
再看袖口露出的衬衫标签,是与启睿合作供应商的高端定制品牌——但这家供应商上个月刚发函催讨启睿拖欠的百万货款。
她不咸不淡地夸道。
“傅公子的腕表真别致,听说最近启睿正在和瑞士品牌谈联名?”
傅琰得意地炫耀。
“是啊,下周签约!”
江槐在心里冷笑。
一个连供应商货款都付不起的公司,竟还在铺张浪费。
搞品牌联名?
怕是有鬼。
江槐转身的时候看见不远处有人朝她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心下了然,向角落走去。
“李董,晚辈江槐,久仰!”
几句关于启睿近期原材料成本异常的闲聊,李董隐晦地提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