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要是分手了,女儿会很难过的。”
程晚棠比谁都了解自家女儿。
“我看未必。”
“之前分手,也没见她多伤心啊。”
程晚棠直接给了他一拳。
“分手了一定要哭才算伤心吗,女儿她看似外向主动,实际上比谁都要敏感脆弱,偏偏小槐的性子跟她有着如出一辙的相似。”
“唉。”
叹完气,程晚棠叮嘱道。
“总之你给我态度好点,别在江槐面前摆死人脸,听见没?”
“嗯。”
敷衍至极,程晚棠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江槐是提着大兜小兜的东西回来的,给程父程母的是从稍远一点的餐馆打包回来的饭食,剩下的都是给程清买的。
有粥这类流食,还买了一些不辣且易消化的零食,甚至对方爱吃的水果也零零总总买了不少。
“程清她已经转到病房了,只是还没醒,东西先放去床头柜上吧,等醒了再喂给她吃。”
“好。”
才进病房,江槐便目不转睛地盯着程清,目光落在对方毫无血色的唇上,悄无声息红了眼眶。
“小槐,那你先在这照看一下她,我跟你叔叔去就餐区吃个饭,等会来替你。”
江槐点点头,应声,拉过凳子,在床旁坐下。
等叔叔阿姨离开,江槐才伸手,小心翼翼握住对方。
“程清。”
后怕与恐惧在此时翻涌,江槐哽咽着,一遍遍呢喃对方的名字,以此来肯定存在其真实存在。
程清是被一阵哭声吵醒的,睁开眼后,望见江槐泪汪汪地在哭,无奈道。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哭……”
声音虚弱,有气无力。
“我爱你。”
程清愣了一下,笑起来,牵扯到腹部后又开始叫痛。
“你安分点。”
江槐警告她。
“行。”
“我也爱你。”
按铃喊医生来,检查过后,确定没问题,江槐才真正安心。
而受了伤也不老实,说的就是程清。
“我们现在也算患难之交、生死与共了。”
“程清,你差点……”
江槐没有说下去。
“我宁愿我们平平淡淡、健健康康地过完这一生。”
“放心吧。”
“我在鬼门关走了两遭,阎王爷都没有收我,只能说明我命不该绝。”
“想吃点什么,粥怎么样?”
江槐转移话题。
“好。”
江槐将食盒里冷掉的粥倒进碗里,端进微波炉里加热。
热好后又端在手里,一勺一勺地吹凉,才送进程清嘴里。
不发一言。
气氛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