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点头,赞许道。
“有可能,但不止,你先前提过你年幼时,奶奶就把你当作未来的继承人在培养,只是后来因为儿子所犯之错才把你们逐出家门,你说,黎骁把你带回黎家,会不会是想继续实施黎昭的培养计划?”
“黎骁现在也四十多岁了,叫他重新学习管理公司,先不说愿不愿意,光这个年纪就已经够吃力的了,而黎昭现在随时都有倒下的风险,主支这一脉难道会甘心将公司拱手让给旁支吗?”
“把你带回黎家,便可以乱了旁支的阵脚,无论做什么,都有谋划的时间和行动的机会。”
“无论我是黎昭还是黎骁,都会这么做。”
江槐不得不承认,这一番推论合情合理。
“那么,打晕我的目的又是什么,恼羞成怒?”
程清摇摇头,否认道。
“不像,黎骁行事虽然乖张,肆意妄为,但并非无能狂怒之辈,比起恼羞成怒,警告的意味更重些。”
“警告谁?”
程清意味深长地开口。
“警告我,警告程家,不仅让我不要再多管闲事,还明确地告诉了我,为达目的,他会不择手段,即便自己的亲生女儿受伤也无所谓。”
这件事的危险程度远超江槐的认知,望着自己掌心冒出的冷汗,她尽量镇定自若地开口,声音还是止不住地发颤。
“这次只是警告,那下次呢,会不会危险就降临到你头上,程清,我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我们报警吧。”
程清压下她想去拿手机的手,制止道。
“不可,如果黎家发现我们报警,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报复会接二连三地到来。”
江槐眉宇间隆起了一座小山包。
“二十一世纪了,法治社会,我不信他们敢乱来。”
“江槐,你可以不信,但我不得不信。”
程清叹了口气,随即低下头来,将中间的头发理向一侧。
“看得见吗,这条伤疤?”
因为头发的遮掩,加之医生技术精良,对合整齐,江槐今日才发现,程清头上爬了条细小的蜈蚣,是缝合后留下的伤疤。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是关于我的,亲身经历。”
江槐点了点头,等着程清继续往下讲。
“15岁那年,出轨门风波,恩师被网暴,我在社交平台发声维护。”
“母亲劝我放弃追查真相。”
“江槐,我不懂,自我幼时起,我母亲便教我,要做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明辨是非,不与污浊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