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莲还没开口,江咏荷立马急切地说:“妈,我要换血……”
她绝对忍受不了自己顶着一张丑陋的脸!这会让她比死了还难受!
那位权威医生说:“全身换血不是常规的医疗程序,它在医学上用于特定的治疗目的,如重度中毒、某些自身免疫疾病或血液疾病等,像你女儿的这种情况,个人需承担的费用可能会非常高昂,而且还需要有足够的血液进行置换。”
秦玉莲连忙说:“钱不是问题,血液我们也会想办法!”
“江咏荷这种情况,全身换血也没用,毒性不仅残留在血液里,还渗进了她的皮肤组织,拖得越久,她的皮肤只会越发溃烂。”江幼离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祁欢慢悠悠朝江咏荷那边走了过去,用很夸张的语气阐述这个事实。
一想到自己皮肤溃烂的情形,江咏荷吓得全身哆嗦,她猛的咬唇摇头,“不,我不要变成那样!我不要变成丑八怪!”
说话间,她的目光对上祁欢漂亮的眸子,仿佛在他漆黑的瞳孔里看到了丑陋的自己,江咏荷连忙捂住自己的脸,哀求道:“祁欢哥哥,你不要看我……”
祁欢只是淡漠的瞥了眼便收回目光,脸上表情没有任何的波澜,他根本不在意江咏荷那张脸,漂亮的时候他都懒得多看一眼,更何况现在红肿不堪的模样。
江咏荷慌乱无助中想到什么,抬头看向江幼离,苦苦哀求道:“江幼离,你能不能帮我解毒……求你了……”
江幼离一副惋惜的口吻说:“原本呢,我给你机会的时候替你解毒还是来得及的,可惜你没抓住那次机会。”
江咏荷眼神充满了绝望,她那时候怎么知道自己有可能会毁容!
看到江咏荷如遭雷击的模样,江幼离心满意足地推着祁欢往舞台上走去。
祁欢问道:“小离儿,我很好奇江咏荷被咬是恰好的还是?”
“我做的。”江幼离不假思索就回答了祁欢,“那只毒蝎是我控制着专门去咬的江咏荷,这么大好机会我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呢。”
果然。
祁欢目光里带着早有所料的笑意,“可惜没成功让她把害你的事招了。”
江幼离轻笑一声说:“无所谓,得知自己要毁容这件事恐怕会让江咏荷在余生后悔一辈子,她以后的日子每一天都会想着当初还不如直接招了呢,这对她而言才是真的顶级折磨。”
江幼离与祁欢离开后,看着养女江咏荷那张不忍直视的脸,秦玉莲忍了忍心中的反胃安抚说:“咏荷,你先别急,江幼离的话不一定可信,我们先去医院试试换血!”
江咏荷双眼含泪,无力地点点头,“……好。”
从前江咏荷哭起来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可现在顶着一张红肿得像猪头的脸哭起来只让人觉得矫揉造作。
那些原本对江咏荷有些好感的公子哥们差点呕吐出来。
“多看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走走走,不看了。”
“要是换血都没用,顶着现在这张脸,她算是彻底毁了。”
“呵,还不是自作自受,要怪就怪江幸要非要跟祁越这个废物整这么一出想要陷害江幼离。”
其他围观的宾客也一一散去,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江咏荷再也忍受不了这些人嫌弃的目光,迫切道:“妈……我们现在马上去医院好不好!”
秦玉莲也着急送江幸去医院,于是点头,“好,现在就去医院。”
毒虫蛇蚁引起的骚动虽然很大,但是由于祁家老爷子与祁欢处理及时,疏散和保护工作做得很好,所以订婚宴现场还是基本保持原本的干净与整洁。
舞台上,祁欢朝台下的宾客们致歉道:“很抱歉,今晚让在场参加我跟小离儿订婚宴的贵宾们受惊吓,也感谢各位还愿意留下来继续见证我们的订婚仪式。”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造型精美的戒指盒子,在江幼离面前虔诚地打开,漆黑的眸子漾着浓烈的爱意。
“小离儿,在我人生最失意的时候能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遇见你之前,我不懂什么叫爱情,遇见你之后,我相信一见钟情。今天,当着那么多见证人的面,我要把自己送给你,你愿意接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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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跟玉莲先把江幸和咏荷送医院……”
没等江阳旭说完,江老爷子冷着脸摆了摆手,“去吧,别耽误救治时间,幼离的订婚宴也不需要你们在这儿。”
对于老爷子的冷淡,江阳旭心中很是不快,却不得不忍着情绪带着妻子儿女离开了订婚宴现场。
江咏荷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走向门口,就在即将跨出门槛的那一刻,她听到身后传来祁欢真挚而诚恳的求婚声,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甘。
她用双手捂住自己红肿不堪的脸,转过头直直地望向舞台上方。
耀眼夺目的吊顶灯光下,祁欢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般闪耀着光芒。他手中捧着一个精美的戒指盒,眼神紧紧锁定在江幼离,满满的爱意仿佛要溢出来一般,那张一向出众的脸庞此刻更是流露出一种前所未见的虔诚与期待。
看到这一幕,江咏荷只觉得心如刀绞。
曾经,她以为自己才是那个能够站在这个舞台中央接受祁欢深情求婚的人;曾经,她坚信自己将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享受着天之骄子独一无二的偏爱。
可如今呢?所有的荣耀和幸福似乎都已离她远去,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和屈辱。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