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这套晚礼服只有一件,出自国际设计大师斑斓的最新手笔,所以她们两人当中肯定有一人的是高仿的。”
“天啊,这种场合穿高仿,是疯了吧!”
没错,江幼离穿着的晚礼服跟江咏荷的一模一样。
江夜寒看向跟在江幼离旁边的张素素。
张素素知道自己的丈夫肯定一肚子疑惑和焦急,于是快步走向自己的丈夫,在他身边站定,脸色十分淡定,没有了之前的焦急。
“怎么回事?幼离这孩子明知道晚礼服肯定被动了手脚,怎么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穿来经受非议?”江夜寒表情凝重担忧。
张素素小声说:“没事,你就安心看幼离怎么处理的好了。”
江夜寒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看到妻子这副神态,想必幼离这孩子想到办法应付过去了。
秦玉莲被江幼离这么一通反驳和指责,顿时觉得脸面无光,不满道:“能有什么事情耽搁,你的接风宴,我们可都替你忙里忙外处理好了。”
江幼离说:“爷爷在来这里的途中突发头疾,我路过看到,就给爷爷扎了两针,陪他休息了一会儿,怎么在你这儿还不清楚什么原因就开始数落我没规矩,我看二婶你心机叵测,分明是想要制造家丑外扬吧。”说到这儿,她看向江老爷子,“爷爷,头不痛了吧?”
江老爷子欣然点头,“不痛了。”
想不到,他这孙女的医术当真高明!
之前听她自信满满地说她会的都是别人有求于她的本事,比如医术,他之前还有质疑,可刚才自己被困扰多年的头疾发作,想不到她给自己扎了几针就好了。
祁家老爷子这时候开口了:“江老先生,看来你们这位江家小姐的医术十分了得啊。”
江老爷子看向祁家老爷子,脸上一脸自豪的表情回应说:“是啊,我也很诧异,我这头痛病困扰了多年,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神清气爽。”
“说起来,我这身子骨也一直不好,上回我病情加重,我这孙子祁欢还兴师动众地在拍卖会花了不少钱拍下一棵珍贵药材给我用,这才让我的病有所缓解。”
“以后让我这孙女有空没空给你看看,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两位老人说话间,江幼离看向祁欢,对上他深邃的目光,俏皮地眨了眨眼。
祁欢也同样注视着她,见她这俏皮的模样,唇角微勾,淡然的眼神欢喜渗出。
这一幕,自然让一直在观察江幼离的江咏荷看到了,她心中的不甘放大,且带着不解。
江幼离跟祁欢已经见过面了吗?
两人怎么就开始眉来眼去了?
明明之前祁欢对自己一直不冷不热客气得很,怎么对江幼离这个野女人就那么柔情似水!
江幼离收回视线,看向秦玉莲,质问道:“我之所以来迟了一些,的确是因为爷爷的头痛耽搁了,所以二婶还有什么话可说吗?”
秦玉莲语塞,没想到还真让她恰好给蒙混过去了!
江老爷子也不满地看了眼他这个二媳妇儿,“今晚是幼离的接风宴,作为幼离的二婶,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在背后中伤她,我看你才是没规矩的那个!”
秦玉莲吃了瘪,连忙解释:“爸,我也是担心幼离在这种场合丢了咱们江家的脸……”
江老爷子打断:“行了!闭嘴吧你!最丢江家脸的就是你!”
秦玉莲不敢继续惹老爷子不快,只好压下一肚子的不快。
江幼离却没翻篇的意思,继续说:“爷爷,我看二婶她就是巴不得我丢脸,好让爷爷你看不惯我。”
秦玉莲本想先把这件事揭过去,再拿晚礼服的事攻击江幼离,没想到她居然倒是揪着自己不放了。
她怒从心来,严厉呵斥说:“幼离,我怎么说我也是你长辈,你这孩子怎么可以大庭广众之下污蔑我这个长辈。”
“二婶,我是不是污蔑你,你心里很清楚?如果你们不是想要我在我的接风宴上丢人,让爷爷对我不满的话,为什么要让我们江家的养女江咏荷今晚特意穿着跟我一模一样的晚礼服出现啊?”
江咏荷养女身份曝光
江幼离特意强调了江咏荷是江家【养女】的这个身份。
她回江家也有好几天了,江阳旭跟秦玉莲一直没有把江咏荷是他们养女的这件事说出去。
这次的接风宴,除了关系比较近的或者专门有意打听内情的人,很多名门世家还蒙在鼓里,以为江咏荷还是江家的千金。
既然江阳旭与秦玉莲一家那么想维护江咏荷在江家的地位,她就偏偏要在众人的面前揭开真相!
果然——
江幼离的话一出口,在场受邀贵宾感到格外震惊。
“江咏荷竟然是养女?”
“我也没听说这回事,只知道江家接回来一位千金,还以为是江夜寒跟他夫人张素素的亲女儿,怎么看他俩夫妻对这个江幼离都更上心。”
“对啊,请帖上也是这么说的。”
江咏荷怎么也没有想到,江幼离不仅直接曝出她是养女的事,竟然还主动提起了撞衫晚礼服的事!
她有些看不懂了,江幼离究竟什么打算?!
就不怕自己穿高仿被名门世家的看不起吗?
江咏荷感觉到众人的视线在自己和江幼离身上来回移动,猜到此时此刻,相比于撞衫晚礼服这事,他们现在更在意她是养女的八卦。
“胡说八道,我们怎么知道你今晚会穿什么晚礼服,还故意让小荷跟你穿一样,你别血口喷人。”秦玉莲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