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痛不欲生!
只是这次云清风咬着牙没喊出来,云棠却能看出他难受,迅速将烛台捡起来,靠近蛊虫。
蛊都怕热,遇热不是死就是缩。
果不其然,火源一靠近,蛊盅直接从云清风的身上掉了下来。
落在地上后,迅速被云棠用火烧死,再用长刀斩成两截,确定不会动后,才松了口气,涂抹了随身携带的止血药后,扯碎自己衣服的布料,帮云清风包扎伤口。
“多亏了云二小姐。”秦远低声道,说话间,眼底带着一丝赞赏。
“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即便今日不是我哥哥,换做任何一个人,只要没招惹过我,我都会救!”
“云小姐带着清风回府修养吧。”
对此,云棠不是很惊讶,估计是要周辰安帮忙的事情已经做到了,但她还是问了句:“不用继续留在大理寺?秦大人可是已经将事情调查清楚了?”
“你们都先退下吧。”因为心中有所猜忌,对于身边的人,秦远也有所防备了。
提审室所有的人退了出去,门被关闭上后,秦远才踱步进了牢房,低声道:“大理寺内部,恐怕出了细作。”
在官场半辈子,秦远事情看得尤为清朗,顿了顿继续说道:“大理寺管辖权归属殿下,定是其余皇子从中作梗,此事本官会暗中彻查,但不宜弄出太大动静,以免打草惊蛇。”
听他讲完之后,云棠分析道:“或许,秦大人可以先派些厉害的人,暗中保护那名锁匠,若真是大理寺内部出了问题,相信很快会有人去杀他灭口。”
“言之有理,本官立即去安排。”
……
不多时,云棠便扶着云清风坐上了回相府的马车。
“哥哥……”在马车上,云棠主动开口:“抱歉,这次连累你了。”
“说什么呢。”云清风斜靠在一旁,惨白的唇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容:“如果没有你,我现在怕是已经陷入了危机,况且在我看来,背后之人针对的是殿下以及大理寺,真正被卷进来的人是你才对,如今你与殿下有了婚约,怕是被幕后之人当做了殿下的软肋骨。”
“软肋骨?”听到这个形容词,云棠不知为何想笑,而且眼底还闪过一抹嘲弄,“昭王殿下是什么人,以他的心性,这辈子也不可能会有软肋骨这种东西存在。”
“棠儿……提到殿下,我有话问你。”
“嗯?哥哥有什么想问的,直说便是了。”
“……”云清风沉吸了口气,满脸的庄重,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后,才认真的问她:“棠儿,一直都没问过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殿下?你与普通女子不同,我看你对他,只有贫嘴,似乎……并无仰慕之心?如果是不喜欢的,那要嫁给他过一辈子,你当真愿意?”
这忽如其来的问题,让云棠有些措不及防。
她不是没想过这些,但如今却没想好要怎么去回答这些问题。
妄图毒害云棠
她眉梢轻轻动了一下,似乎是在心底酝酿答案,接着才回答道:“如今我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小墨宝在外人的眼里,就是周辰安的孩子了。
而眼下,她还在考虑此前周辰安说过的另外一番话,娶她,似乎另有深意,在她没注意到的地方,似乎又被他注意到了什么细节。
“只要你不想,哥哥可以去与祖母说,让她请太后解除婚约。棠儿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不用了,感情之事,我也没什么可纠结的。”
马车内忽然就寂静了下来,云清风有些不知怎么去接话了。
一段时间过后,马车在相府门外靠停。
相府中,云烁正在着急的想办法怎么将人救出来,便见到府卫满脸喜色的过来汇报情况:“老爷,公子和二小姐回来了。”
“回来了?”云烁双眼瞬间明亮起来,连忙抬步往外走去,刚好与兄妹二人撞上。
他满脸的激动笑容,却在看到云清风脖子上露出的绷带后微微凝神:“这是怎么回事?在大理寺受了伤?被动刑了?”
他儿子可是大理寺少卿!
“不是。”云清风摇头,但当时他昏迷着,情况也不是很清楚,只觉得身上一疼,然后便有了伤口,具体是怎么回事,他还没问妹妹。
想着,当即将视线转移至云棠身上:“妹妹,当时昏迷,不太明白情况,你说与父亲吧。”
“好。”云棠点头,接着又道:“你赶紧回去休息,晚些时间,我再帮你重新上一次药。”
“嗯。”
云清风走远,云烁的眼神愈加严肃:“棠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哥哥怎么在大理寺受的伤?”
“爹,府内人多眼杂,我们换个地方说。”
云棠态度比较的慎重。
见状,云烁明白了,估计情况比较复杂,很有可能还与相府内部有些关联,他点点头,将云棠带去书房,并命人在书房的周围把守好,门窗皆关闭严实后,他才焦急的问:“究竟怎么回事?”
“爹,大理寺和相府内,都有外人的眼线,现在这个人是谁还不知道,但很明显,是冲我来的。”
“冲你来的?”云烁紧皱起眉,“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如此行事?棠儿,可是你招惹到了谁?告诉为父,由为父来暗中解决!”
“此事父亲怕是解决不了!”云棠面无表情的摇着头,“从账房先生的死便是一个开始,紧接着是小翠,暗中之人的具体目的我不知道,但他们对哥哥下蛊,或许是出于对我的警示。”
“下蛊?你是说清风被人下了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