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瑜更嫌弃了,“那就更不要了,折寿。”
“你就这么讨厌这辆车?”
明瑜:“讨厌。”
其实她很喜欢这辆车,但她讨厌那段过去。这辆车,就是那段岁月的具象化身。
陆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我换个贺礼。”
“不必。”明瑜拒绝得干脆,“我说了,你今天就不该来。现在人都走了,陆先生也该走了吧?”
“你如果不收下,明天全京市都会知道,我陆禁送出去的东西,被你当众退了回来。”
明瑜:“?”
陆禁捻着佛珠,神色坦然,“车就在停车场。”
明瑜:“……”
陆禁这个人真的是很莫名其妙。
哪有强买强送的?
她仰头看着他,问道:“为什么是我?”
这个问题,她之前也问过。
她不过是陆言忱不要的未婚妻,京市等着攀附他的女人,能从环球中心排到法国。
那次,陆禁的回答是:因为她有所图,有所求。
她对他已经无所求了,他一样没放过她。
陆禁手中动作停了停,“我说过,你不一样。”
“你不会背叛我。”
他的语气很笃定,笃定到让明瑜觉得有些草率。
她和他,不过是互相利用的交易关系,谈何背叛?
明瑜故意说:“那可不一定,说不准我就是骗财骗色呢。”
陆禁垂眼看着她,半晌,低低地笑了一声。
“那也是我心甘情愿。”
看到明瑜怔住,陆禁满意的弯了弯唇角。
“好了,进去吧。客人都等着。”
明瑜捏着车钥匙,站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
“阿瑜。”
文茵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
“别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塌下来,有陆禁给你顶着呢。”
明瑜说:“我怕他才是那个让天塌下来的人。”
文茵耸耸肩:“那也比被陆言忱那家人气死强。”
两人走进工作室,里面的气氛已经缓和了不少。
宾客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目光却时不时地往陆禁的方向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