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若栀离开,他的心中有些动摇。
三年地下情,说对宋若栀全然没感觉,那是假的。
这三年,他们有过很多次,他早就对宋若栀的身体食髓知味。
可,许岁芜才是他的心上人。
他得找个合理的借口。
游清宴视线落在许岁芜身上,声音温柔:“岁芜,若栀就是这样,小孩子气,不用在意她。”
顿了顿,游清宴像是才察觉到不对劲:“若栀的房间不是在二楼吗?怎么是往外面走?现在是晚上了,她一个女孩子单独在外面,不安全,我去把她带回来。”
虽然他之前已经知道宋若栀搬出了许家,但为了找借口,他才故意这样说。
语毕,游清宴起身往外走,脚步有几分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急促。
看着这一幕,许岁芜放在腿上的手紧攥,指甲陷入手心。
她刚刚那么说,不过是为了凸显善解人意,没想到,游清宴竟然真的去找宋若栀了!
而且还是自圆其说,先是哄了她,后是找了个合理的理由离开。
她无异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话都说出口了,她还能怎么办?
许岁芜垂下头,一抹狠毒在眼底闪过,将这笔账记在了宋若栀头上。
压下心中的不悦,许岁芜故作担忧朝徐芳道:“妈妈,我不放心若栀,今晚的事因我而起,我也过去看看。”
看着许岁芜全然一副“姐姐担心妹妹”的知心模样,徐芳眼神欣慰:“你一个人也不安全,让明朗跟你一起去吧。”
……
门外,宋若栀走到十字路口。
正准备打车,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一股力量攥住。
一股熟悉的味道进入鼻息,她心口一缩。
“栀栀,别闹了,跟我回去好不好?嗯?”
此刻的游清宴又变回这三年来一贯的温柔,语气里带着哄劝:“我知道你这几天一直在生气。是我不好,不该把你一个人扔在水里,但是岁芜她……身子骨弱,我不能不管她。”
这番话要是放在从前,宋若栀或许会心软,会信了,会为他找出无数个身不由己的理由。
可现在,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她转过头,清冷的目光直直地看向他:“游清宴,我们已经结束了。”
看着她这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样,游清宴拧起眉。
这不对。
跟他料想的不一样。
宋若栀应该一直在原地蒙尘,等着他偶尔想起时玩一玩才对,怎么能反过来指责他?
这种失控感,让他顿感不悦。
但想到宋若栀会性情大变是在玩欲擒故纵,游清宴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若栀,你别说气话。”他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我们之间怎么可能结束?你爱了我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他俯下身,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诱哄:“我知道,是我冷落了你,你听我解释,我和岁芜……我暂时不能和她分开,但你不一样,若栀,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嗯?”
“我会权衡好你们,你乖乖的,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权衡?
宋若栀气得笑出声,她抬起眼,眸中尽是嘲讽。
“游清宴,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特别伟大?把自己当成古代的皇帝,准备雨露均沾,让我和许岁芜来一出姐妹共侍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