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娟正要开口。
慕容瑾没给她开口的机会,“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别冲动,若是让旁人听去传到皇帝耳朵里,你的命还要不要了?”
角落的身影悄悄离开,慕容瑾看着廖娟,神色复杂,“廖娟,你信我吗?”
“我自是信将军。”廖娟神色坚定。
“廖江的死有隐情,你若信得过我,我日后自会给你个交代。答应我,别冲动。”
廖娟跟了她四年多,出生入死,情同姐妹。
她不想看到廖娟因为冲动丧命。
真当皇帝身边的护卫都是吃白饭的,今日若不是她拦着,廖娟胆敢靠近皇宫,皇帝面她都见不着命就得丢。
她知道廖娟有多难过。
刚知道父兄死讯的时候,她只觉得眼前漆黑,大脑空白,几乎丧事思考能力。
可难过又能如何,活着的人总还得活着。
慕容瑾没有离开廖娟的房间,直接躺在了廖娟的床上。
在军营的时候,她们就时常一起睡,冬日还会抱着互相取暖。
皇帝给她看的账本不知真假,说的话也不知真假。
但绪王这个人绝对不可信。
皇帝给她的线索,她明日要去探个究竟。
……
皇宫祥和殿。
谢安澜翻看从户部尚书那偷来的账本,皱眉合上,“可以抄了。”
江明赫也这么想,“处理了他,提谁上来好?”
谢安澜早有人选,“不着急,等慕容瑾见过他再说。”
手中折扇敲了下面前茶盏,他看着江明赫,“她昨夜见了绪王,聊了很久。”
“可知说了些什么?”江明赫问。
“我又没有顺风耳。”
谢安澜轻笑,“无非就是挑拨关系,将镇国公父子的死栽赃在你头上,再给你泼些脏水,慷慨激昂的拉她入伙。”
这几年绪王的势力在被逐个击破,估摸着要急了。
狗急会跳墙,还没有十全把握彻底铲除绪王和成王党羽,还需暗中蓄势。
“你怎么想?觉得慕容瑾会如何选?”江明赫凝眸望着谢安澜,“朕希望她更聪明些。”
谢安澜忽然正经,死死盯着江明赫,“难不成你还想杀她?”
江明赫不语,只是看着他。
谢安澜正色,“她比你想象中聪明,我信她。”
江明赫沉默。
谢安澜看着他,“你信我就好,她还有大用。”
江明赫眸色深沉,“镇国公府对大臻忠心耿耿,但却不是对朕。镇国公府这个嫡女,不如她父兄恪守臣道。若她成了绪王的人,必须除掉!”
“她不会!”谢安澜笃定,“我会给她指路。”
江明赫神色复杂看着谢安澜,“别被儿女私情迷了心。”
谢安澜“扑哧”笑出声,折扇挑起江明赫下巴,“你永远是正宫。”
江明赫无言以对,撇开头躲开下巴上折扇。
这世间也就谢安澜敢这么对他这个皇帝。
谢安澜站起身,“我回去看热闹了,你见着你皇祖母,跟她说声我过几日再来看她。”
美男计他今日应当可以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