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天夜里,她的试验田被破坏了。
遇到这种事,学姐只能认栽,找不到破坏地的人,也没法赔偿她的损失。
学姐只能另选别处,重新种地,这次她学精了,直接告诉当地人,她给自己的田上了巨额保险,如果田里的庄稼遭到破坏,破坏者将会面临天价赔偿金,一亩要赔两万。
说两百万,有人会嗤之以鼻,说二十万,有人会心怀侥幸,说两万,一个过去手贱的都没有了。
赔偿金当然是假的,只是吓唬人的话而已,可真的吓唬住了,此后学姐的试验田再也没有出过意外。
李暮歌绝对不会让自己的试验田遭遇这种事情,她种地不是为了毕业论文,不是为了给老百姓菜篮子做优化,她是为了政绩。
她没那么多时间,再去种一年地。
见李暮歌小憩,常盈栀不再发出声响,只拿出一本书静静看,马车摇摇晃晃回长宁城,路上经过一片小树林。
小树林里,静悄悄的。
常盈栀坐直了身体,向外看去,她撩起车帘的一角,只能看见一棵棵树立在路边。
还是没有声音。
常盈栀放下车帘,转身轻轻晃动李暮歌,“殿下,殿下。”
李暮歌悠悠转醒,她刚刚好像做了个梦,梦里的一切光怪陆离,醒来了无痕迹。
她睡得很不安稳,此刻醒来,很快就清醒了。
见常盈栀一脸阴沉,李暮歌低声问:“怎么了?”
“殿下,有埋伏。”
常盈栀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像是耳边的轻声呓语。
此刻李暮歌也感受到了外头非同寻常的安静,她那根长久以来饱受折磨的神经陡然绷紧。
李暮歌熟悉这种安静,无数次死亡之前,她都蹭体验过这种安静,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李暮歌感受到了杀意。
有人在暗中盯着她,箭已经搭在弦上,蓄势待发。
“趴下!”李暮歌喊了一声,破空声从外面传来,箭矢自窗飞入马车中。
李暮歌早已趴下,常盈栀的动作也很敏捷,即便如此,常盈栀头顶的珠花还是被箭头打碎了。
接下来又有两箭破空而来,一箭带走了马夫的命,另一箭叉插在马儿臀上,刺痛让马受惊,疯狂跑窜起来。
“跳车!”
李暮歌想都没想就推开了马车后头的挡板,挡板一开,立刻露出一个人出去的空隙。
常盈栀先跳,若是有人盯着马车,她可以先为李暮歌挡一下。
可能是马儿跑太快了,后面的刺客没追上,常盈栀跳下去并未引来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