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被评头论足地八卦,当事人却还能在他旁边神色冷静地听着。
白宴:“很讨厌吧,这些媒体?”
他不确定要不要换一个频道,便选择用这种方式来询问当事人的态度。
“很讨厌,”符凉夏颔首,复又扬唇道,“可正是这点也显得可爱。”
“名气,对于大多数企业来说都是好东西,尤其是还是这种最能引发群众好奇心的八卦新闻。”
白宴似乎听懂她的言下之意,通过后视镜扫了她一眼:“股票涨了?”
“三个百分点。”
符凉夏这一次笑得真心实意。
白宴莫名跟着放松唇角,气氛也似乎随着话题的转变而逐渐轻松。
就在他驱车驶入餐厅庭院的大门时,就听见符凉夏忽然轻声道:“所以你看,言论就是这种东西,全看你想被它操纵,还是做操纵它的人。”
白宴动作一顿,不知是否被她的话触动。
符凉夏侧头:“我知道这也许很说教,也很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你好像就一直任流言滋生,没有任何作为。”
“这对白家的能量来说简直不可思议——除非对方是总统,否则我想象不到没能遏止舆论的理由。”
“所以害怕的,其实是你吧?”
她嗓音清冷,话的内容却一针见血。
明明没有得知到多少信息,却将事件抽丝剥茧,将他的虚势血淋淋地剥开放在台面上。
他神情微不可察地一僵。
符凉夏注视着他道:“你害怕别人因为这件事对你产生看法,讨厌你,但你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才拿复皓尧寻开心。”
“被我指出来后,你怕看到我露出鄙夷的表情,所以故意先发制人,假装凶狠。”
白晏这下真的面无表情了,他用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地上擦出狰狞的声音。
他盯着她,沉默了片刻,忽然道:“下去。”
声音里有压抑的情绪,似乎被她戳中了伤口,恼羞成怒。
符凉夏见此,只是沉默地解开安全带,准备开门下车。
然而下一秒,“咔哒”声响起,车从内上锁,她没能拉开门。
一道阴影便从左边笼罩过来,男生的手用力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座椅上。
力道之大,似乎可以窃见手主人心里的怒火。
符凉夏被按在座位上动弹不得,双手被桎梏在两侧,眼见着白晏倾身过来在一个远小于正常社交距离的地方止住,冷漠的浅瞳自上而下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