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刹停在斑马线前,十米开外的红灯正在读秒。
三十余秒的等灯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方明单手撑在方向盘上,看着街道前来往的行人,目光漫无目的地搜寻着。
倏忽间,他的视线突然定格在前方红灯后的人行道上。
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从街边的咖啡店推门走出,她手里握着杯外带咖啡,提着装有烘焙甜点的纸袋。
冯茹?
方明万万没想到,日常去接女儿放学也能遇到冯茹。
但转念一想,这里距离市一中仅有一条街的距离,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与其说是一种命运的安排,不如说是概率堆叠出的巧合。
想到下楼开车时,周犁的车子还停在单元门前。方明推断,冯茹多半是打车至此,买了些咖啡甜点,这才导致两人在熙攘的街头不期而遇。
红灯转绿。
方明松开刹车,车子平稳地掠过路口。他动作自然地打开右灯,驶入辅道,将车降到最低,缓缓靠近道旁的冯茹。
近距离下,他又确认了一遍,确实是冯茹。
只不过,她上身没有穿着方明那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淡粉色泡泡袖短袖,下半身也不是短裙配丝袜的装束。
而是整个人都换了身打扮,上是一件浅绿色宽松长袖衬衫,衬衫下摆随意打了个结,搭着一条卡其色阔腿裤,肩上挎着一个托特包,整个人显得松弛又随性。
冯茹的这番着装变化,立刻引燃了方明内心最肮脏的猜疑是因为激烈的做爱弄脏了衣服?
还是周犁太过粗鲁,扯烂了她的内衣后,导致她不好再搭配原有的装束,所以换了身衣服?
不管怎么说,刚刚才看完她和周犁劲爆的活春宫,尤其是视频里她私处喷水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方明那份被强行压抑的占有欲,如同被一枚火星触动了引信,瞬间转化为一种势在必得的决断。
既然周犁不在,这次意外的偶遇,无疑是他将内心渴求转化为实际行动的绝佳机会。
他轻按了两下喇叭,确认短促而礼貌的“滴滴”声引起冯茹的注意后,这才将车子缓慢地靠边停下。
方明降下车窗,轻声喊道,“冯老师?”他努力维持着一种长辈的从容,但声音中,依旧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和紧张。
冯茹闻声,停下脚步,当她看清车里的人是方明时,眼里掠过一丝错愕。她带着些不确认问道,“方叔?”
方明点了点头,他隔着车窗,明知故问道,“冯老师,这是去学校吧?正好我也去接女儿放学,顺路的话,我载你一程吧。”
冯茹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摆了摆手,用她那特有的软糯嗓音拒绝道,“不用了,方…方方叔,我这走几步就到了,您不用麻烦。”
方明指腹摩挲着方向盘的皮革,不给冯茹拒绝的空间,继续邀请道,“一脚油门而已,犯不着客气。上车吧,怎么说咱们也是邻居。”
冯茹站在原地迟疑了下,最终点了点头,“那好…谢谢方叔了。”
如果一位彬彬有礼的男性开着一辆外表美观的车子停在你面前,主动提出送你一程,又有多少女性能抵御这种体贴?
方明不确定答案,但是他的人生经验告诉他对付年轻的女人,一张帅气的面孔和体贴的温柔,远强于器大活好。
这也是他笃信自己不用周犁配合,照样能拿下冯茹的原因。
尽管方明已人到中年,不再是帅气小伙,但吸引女性的权力、地位和成熟的压迫感,却从未减弱。
至于床上的本事,对方明而言,那根本不在考量范围之内。
他之所以鄙夷周犁为了取悦女人竟能无所顾忌地给女人舔穴。
就是因为,在床上,方明觉得男人只管自己爽就好,至于女人是否获得了愉悦,又不是自家妻子,何必费心考虑。
正是基于这种自我认知,方明才从未将自己的行为定义为出轨或者背叛婚姻。他并非要与谁谈情说爱,更不是为了建立任何情感联结。
他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的刺激感,新鲜感,最多有所不同的是,这个引爆他欲望的引信,恰好是冯茹罢了。
上了车,冯茹坐进了副驾驶,她把装有甜点的纸袋小心放在身边,双手捧着咖啡,略显局促地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
方明也策略性地没有急着开口。
他的目光克制地落在前方道路上,没有多作打量冯茹,以完美的伪装维持着一个专心驾车的体面邻居形象。
一回生二回熟,按照他的揣摩第一次见面,冯茹或许根本未曾对他留下深刻印象。
但经过之后的电梯偶遇和周犁的介绍,方明相信,冯茹会对自己有一个大致的了解。
这种了解,或许从周犁口中听闻后勾勒出的邻居形象,或是她结合自己的观察而得出的初步判断。
遇见本身不会有太多的惊喜,但多次遇见后,总会产生一些微妙的质变。
从刚才冯茹能认出自己并最终选择上车,这本就意味着一份初步的信任。
方明断定,此刻冯茹大脑深处一定在迅回顾他的“履历”和身份,以准备应对接下来的任何交谈。
因此,方明选择了沉稳的按兵不动,他需要冯茹这份信任关系的稳定和延续。
同理,这次的偶遇也在方明的意料之外,他也需要利用这段静默,整理自己的思绪。
在对冯茹最初的印象中,方明一度以为她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有着深厚的背景,和学生间不清不楚,因此拿下周犁的举动更像是一场随意的玩乐。
但从周犁口中陆续听来的话语,让她对冯茹的了解生了改变她完全就是个知心好姐姐的样子,甚至因为和弟弟生了不伦,而一直迁就和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