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我福兰镇只见仓廪,不见储粮?
这两处的仓容为何不能动用?”
而赵罄的表情瞬间变得极其不自然,他偷偷瞥了一眼旁边见到没人,嘴唇嗫嚅了几下。
最终,小胖子像是下定了决心,凑近几步,压低了声音,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兄长……此事,说来话长,也……也有些犯忌讳。
但到了这个地步,小弟也不敢隐瞒,只能对您直言了。”
张永春示意他但说无妨。
他最恨的就是谜语人,见到就是一个直接打死。
而赵罄叹了口气,声音更低:“兄长,您应知,这福兰镇……原本是我赵家的产业。”
张永春点了点头:
“我知道啊。
当初不是说是符家的大夫人和你们赵家的一位小姐打赌,输了,才把这福兰镇当做彩头送过来了么?”
他语气随意,仿佛在说昨晚唐清婉又摄入了多少蛋白质一样的寻常小事。
赵罄吓得赶紧摆手,脸色都白了:
“哎呦喂!我的亲兄长!
您……您收声啊!
这等涉及家门私密之事,岂可……岂可如此宣之于口!”
说着,他紧张地看了看周围。
张永春却嗤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鄙夷,仿佛欧美德艺双馨的女艺术家看到了韩国那啥电影的男演员一样:
“机密?
若是真机密,能沦落到我这个外姓之人都一清二楚?
小六子我跟你说,别卖关子,说正题!”
赵罄被噎了一下,无奈地再次叹了口气,干脆摆烂彻底放弃了遮掩:
“也罢……正是因为这等缘由,我也不怕告诉兄长。
像福兰镇这等位于边境、统辖流民军户的‘外辖军镇’,按朝廷不成文的惯例,都是不实际设立常平仓与义仓的!”
“什么?”
张永春眉头紧锁有些不理解。
这时赵罄解释道:
“仓廪的名目有,建筑也可能有。
但从来不往里面存放粮食,或者只存放极少量的陈粮做做样子。”
“为何?”
张永春追问。
“为何?”
赵罄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混杂着无奈和一丝心照不宣的冷意。
有多冷,就像豆腐看不到你们的催更一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