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欲广招天下英杰,遍揽四海豪雄,以图重振声威。
所缺的,正是张君这般心思机巧、善于经纬之英雄!”
懂了,翻版慈禧要搞武则天那套是吧。
张永春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为难与疑虑之色,他连连摆手:
“尊使莫要说笑!谁人不知法天太后如今……
唉,连后位尊荣都已不再,形同幽禁。
这般境况,空口白话,又如何能许我爵禄?
这这岂不是画饼充饥,空中楼阁么?”
他语带质疑,目光却锐利地观察着萧广的反应。
张永春是知道如果按照历史发展,这位太后会在不久之后被母族其他兄弟施压,让皇帝就范的。
但是他得演的不知道。
而萧广似乎早料到有此一问,成竹在胸地一笑:
“县男不必忧心于此。太后经营多年,底蕴犹在!
只要县男肯点头,国公之位,富贵荣华,绝非虚言!
岂不远胜你在此做个区区县男,还要行那商贾之事,受那士林清流的白眼?”
他身体前倾,语气充满了诱惑,试图击破张永春的心理防线:
“却不知张君是要继续做这大周战战兢兢、仰人鼻息的县男,还是愿做我大辽手握实权、尊荣无限的国公?”
顿时书房内陷入一片寂静,只有烛火噼啪作响。
张永春沉默了片刻,忽然轻笑一声。
那笑声起初很低,继而变得清朗起来。
曹操笑周瑜。jpg
他缓缓站起身,原本脸上那点玩世不恭和试探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凛然与坚定。
“萧使者。”
他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不必再多言了!”
“我张永春,生是汉家之臣,死亦是汉家之鬼!
岂能背弃祖宗,为你北辽效力?”
他目光如电,直射萧广。
“况且我师长乃是当世大儒,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或许我张某人在你们眼中不过是个幸进的纨绔,但这点气节,还是有的!”
他猛地一拂袖,指向房门,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我誓死不为辽臣!阁下请回吧!来人,送客!”
门外立刻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显然早有三斤半在门口等候。
萧广没料到张永春如此果断坚决,甚至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
他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青一阵白一阵,死死盯着张永春,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虚伪或动摇。
但他只看到了一片冰凉的决然。
最终,萧广重重冷哼一声,一把抓起桌上的锦盒,阴恻恻地道:
“好!好一个‘留取丹心照汗青’!张县男,但愿你不要后悔今日之言!”
说罢,转身大步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的夜色中。
张永春看着萧广离开,这才长出一口气。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唐大屁,他还是挺动心的。
毕竟辽国广阔天地,大有可为。
但是唐清婉身份明显不简单,估计就算不是公主,好歹也是个贵女。
他这份弱宣称已经抓在手里了,就不需要再折腾了。
辽国要去,但是不是现在去。
他靠在懒骨头里,摆手让何诗菱给自己揉着脑袋。
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