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冒着酒香的坛子,赵罄咽了咽唾沫。
这每一坛酒,如果都是刚才他喝的那般水平,少说也值五十贯钱。
而这八坛子酒,便是四百贯。
乃至更多。
第一次见面,这辽国公子便将价值四百多贯的财货转手相赠?
他可是空手来的呀!
带着这份不安,赵罄和陆大河带着酒坛子,踏上了回家的路。
而看着离去的赵罄,张永春眯起眼睛。
一旁的唐清婉看着这贼汉子的动作,抱起胳膊来。
虽然她只和这贼汉子相处了没多久,但是她知道。
这贼汉子一笑,肯定就代表这事成了。
“德行。”
翻了个白眼,唐清婉扭着自己s形的身材离开。
哎呀,等等。。
自己是不是忘了写什么?
这小子刚才是不是占我便宜来的?
唐清婉再回头看时,却连张永春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时间匆匆流逝,就在清润盐铺开始上板的时候。
福兰镇赵罄的住所,往日里放着文房四宝的桌子上,此时摆着六七个酒坛子。
而此时的每个酒坛都打开了盖子,浓烈的葡萄香味正散步在整个房间里。
“陆叔,这酒所有的味道竟然都如此均一!”
脸上多了两团驼红的赵罄大着舌头,眼中却闪烁着惊诧的光芒。
葡萄酒这东西,在大周的地位不用多说。
乃至在前汉时期,光是价格便足以和丝绸相比。
一斛凉州的典故,饱读诗书的赵罄自然也是知道的。
而赵家世代驻守幽州,这里作为大周为数不多的优良葡萄产地,葡萄酒也是赵家的招牌,成为打开大周商路的顶级产品。
开封城内最著名的琥珀香,便是赵家最好的葡萄酒。
如果是旁人跟赵罄说要做葡萄酒的生意,赵罄肯定会嗤之以鼻。
但是就算是家里最好的藏酒,在这位辽国公子手里这等琼浆面前,简直是驽马配麒麟,寒鸦比鸾凤。
似这等醇浓好吃,令人回味,甘甜适口的顶级佳酿,他这辈子都喝过。
就算是家里最好的酿制师傅做出来的琥珀香,都有可能会因为今年的葡萄质量好坏,味道不同而出现变化。
而张永春送来的这匹葡萄酒,无论是三年陈,五年陈,还是十年陈,这味道竟然惊人的一致。
只是在葡萄的香味,和酒的浓淡上有些许的差别罢了!
“这酒,到底是怎么制出来的?”
对面的陆大河却摆了摆手,此时这个黑脸的汉子本来就黑的脸色更黑了几分,说话之余,嘴里都在往外喷着酒气。
“少爷,不必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