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容遇喘息着举手示意暂停,"我明天还有重要会议。。。"
冷夜一把将他拽起来:"想到明天要去见你的小情人,所以舍不得受伤?"
容遇这才明白冷夜愤怒的真正原因——他听到了林砚的邀约。监控,当然。冷夜监控着整栋大厦和周边区域。
"我不会去见他。"容遇直视冷夜的眼睛,"我保证。"
冷夜的表情松动了一瞬,随即变得更加阴冷:"撒谎。"他突然扣住容遇的後颈,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你的心跳加快了0。3秒。"
容遇疼得眼前发黑,却突然笑了:"您。。。在吃醋吗,先生?"
训练室陷入死寂。冷夜的眼神变得危险,容遇能感觉到扣住自己後颈的手指在收紧。他可能越界了,但此刻有种奇异的快感——至少他让冷夜失去了那该死的冷静。
出乎意料的是,冷夜松开了手。"洗澡。"他转身走向门口,"然後来我办公室。"
冷水冲去身上的血迹和汗水,却冲不走容遇脑海中林砚含泪的眼睛和冷夜暴怒的表情。两种截然不同的关心方式,却同样让他窒息。孤儿院的经历让他习惯了独来独往,任何形式的情感联系都像是无形的锁链。
冷夜的办公室只开了一盏台灯,昏黄的光线将他轮廓镀上一层金边。容遇站在门口,刚洗过的头发还在滴水,训练後的酸痛让他的动作略显僵硬。
"过来。"冷夜头也不擡地说。
容遇走到办公桌前,看到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银质托盘,上面摆着一把古董匕首和一只水晶杯。他的胃部下意识收紧——取血仪式。通常只在月末进行的血液采集,今天显然是为了惩罚。
"左手。"冷夜命令道。
容遇伸出左手,看着冷夜用匕首在他手腕内侧划开一道精准的切口。疼痛尖锐而清澈,鲜血顺着手臂滑下,被水晶杯完美接住。与往常不同的是,冷夜这次没有立刻处理伤口,而是任由血液流淌,直到杯子半满。
"您说过。。。每次不超过200毫升。"容遇声音微颤,已经开始感到头晕。
冷夜的红眼睛在昏暗光线中闪烁:"今天破例。"
当容遇的视线开始模糊时,冷夜终于用舌头舔过伤口止血。这种原始的愈合方式总是让容遇既恶心又莫名兴奋。冷夜的舌头冰冷而粗糙,像猫科动物一样带着细小的倒刺。
"味道变了。"冷夜皱眉,"你在焦虑。"
容遇没有否认。他确实在想着明天如何彻底摆脱林砚,同时又担心对方真的会去医学院闹事。这种夹在中间的感觉让他胃部绞痛。
冷夜突然将水晶杯推到他面前:"喝。"
容遇瞪大眼睛:"什麽?"
"我的命令需要重复第二遍?"冷夜的声音危险地低沉。
容遇盯着杯中暗红色的液体,自己的血液在灯光下呈现出诡异的光泽。他擡头看向冷夜,後者眼中是他读不懂的情绪。
"为什麽?"
冷夜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你最近训练消耗太大。血液再生需要原料。"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个近乎残忍的微笑,"还是说,你宁愿我出去觅食?比如。。。你那位热心的师兄?"
容遇立刻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自己的血液味道出乎意料——铜腥味中带着一丝甜腻,像是铁锈混合了蜂蜜。喝完後,一股热流立刻从胃部扩散到四肢,训练後的酸痛神奇地减轻了。
冷夜满意地点头,伸手抹去容遇嘴角残留的血迹,然後将那根手指含入口中吮吸。这个动作色情得让容遇耳根发热。
"明天,"冷夜松开手指,"让保安处理那个医学生。你不准单独见他。"
容遇想说林砚不是那麽容易打发的人,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是,先生。"
"至于你。。。"冷夜站起身,绕过办公桌,居高临下地看着容遇,"今晚留下来。我需要确认我的血奴没有被污染。"
血奴这个词从冷夜口中说出,带着一种扭曲的亲昵。容遇垂下眼睛,没有反驳。在某些方面,林砚没说错——他确实成了冷夜的血奴,只是远比林砚想象的更加。。。复杂。
当冷夜冰冷的手指解开他的衬衫纽扣时,容遇的思绪飘回那个空荡荡的孤儿院。他曾以为孤独是最难熬的,现在才明白,有人闯入你的生命然後要求你回应,才是真正的折磨。
无论是林砚不请自来的关心,还是冷夜暴虐的占有欲,都让他无所适从。但至少,与冷夜的关系有明确的规则——服从与惩罚,取血与奖赏。这种扭曲的简单,反而让从小在人情债中挣扎的容遇感到一种病态的安心。
窗外,月光被乌云遮蔽。容遇闭上眼睛,任由冷夜在他身上留下新的印记。明天,他会想办法彻底摆脱林砚;而现在,他只需要服从。